而且让他们自己去猜,就能很快把消息散播出去,一石二鸟,怎不高明。冯溪薛自然骄傲,但面上还是做了个谦逊的模样,二人说了半晌,喝了一轮茶,打算午后找姜新楣去对对账本,他是管文书那块的。谁知去找人的侍女满面忧色,“二公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到处都找不到人。”“嗯?难不成是自己去了?这么着急,可知道何时走的?”姜暄和忍不住站起来,听侍女说大约是三四日之前,又坐了回去,“那就算了,等他自己带消息回来吧,既然瞒着咱们,也算是有些决心了。”姜暄和笑问冯溪薛,“嫂嫂倒是不担心。”“我担心什么,他自己要去的,而且他瞧着我做得风生水起的,指不定也想自己做点成绩出来。”姜中正是如何对他步步紧逼的,冯溪薛还历历在目,晓得他担负的压力不小,反而自己却一身轻,倒是占了便宜了。“那也是,由他去吧,账目咱们自己去借了来对。”这事很快有人奏报给慕容峥,说外头传言都讲是巧合,其实有心人知道不是,慕容峥明了她们的做法,这个警醒算是给的到位了。与此同时,消息很快传到拓跋炎耳朵里,他付之一笑,“谁说是我们的人了?他们死之前半个字都不会吐露。”下属头更低,不敢再说,反倒是拓跋炎主动问起,“那个小女娃最近如何?可有什么动作?”这话是什么衣裳?他说的是谁?下属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女子很醒目,思索的功夫就被拓跋炎抓起前襟扔了出去。“无用之人。还有谁知道?”余下纷纷绷紧了全身,极力思索还有什么人值得他注意,少顷,有个不大自信的声音说了姜暄和的名字,被他点了出来。“对,就是她,最近有什么动静?”“陪着那冯家的小姐在做账目,余下没有别的动作。”这都不是主要的情报,但他们那边实在没有对姜暄和更仔细的了解了,只知道她是个离经叛道的女子,身为宫妃竟然跑了出来。不过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拓跋炎骤然问起的人,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置喙,谁知道他对这女子的好恶如何呢。“不像是个安分的,继续查探,有什么事随时来报。”众人凛然,却又疑惑,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么?竟然要拓跋炎专门下一道命令。不过也因此,有一人想到了与她相关的消息,“皇上,这位有个哥哥目前在国境内,日前才到。”是潜伏来探听消息的。后半句他隐去了,免得说不好被迁怒,反正拓跋炎自有判断。果不其然,拓跋炎听了也没发怒,只是饶有趣味地思索起来,“既然敢来,那朕也不妨送他些宝贝以示嘉奖。”其实这话是说得阴森可怖的,但他出手却很大方,很快写了张纸递给身侧下属,让想法子交给姜新楣。“是,属下务必送到。”拓跋炎身边的人都是有话不敢说,不能说,或许这正是拓跋炎所需要的。他行事乖张随意,却自有妄为的本事,如今想让些利出去看着也像是好玩,不过到底没伤到自己人,想劝谏的下属好歹忍得住。这张单子写得密密麻麻,字迹飞扬潦草,却无人敢不重视,姜新楣用早膳时收到密信,便得到了这辗转送到的情报,一眼扫过顿时如临大敌,赶紧叫上了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