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英道：“典史大人，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概在半月前，曹伟来找我……”</P>

典史和做记录的文书听完后，双双感叹。</P>

典史道：“曹伟竟然筹谋了足有半月之久。真是可恨。”</P>

邓捕快道：“张福的儿子张高曾说，家中奶奶打骂张彭氏，张福醉酒后打张彭氏。只要有张高的证词，判决张彭氏时定会从轻发落。”</P>

典史道：“康英，你还知道曹伟和张福有哪些恩怨？”</P>

康英道：“回典史大人。曹伟曾说过，张福不顾及同村情谊，不给他介绍好活计……小人没有要补充的了。”</P>

典史道：“好，康英退下吧。明日，王大人会宣你上堂，不可远行。”</P>

康英恭敬道：“是，典史大人，明日巳时，我定会在衙门外等候。”</P>

典史挥挥手，康英退下了。接着进来的是去过张福铺子的学徒兄弟。</P>

典史、文书、邓捕快三人连夜整理案件陈词。</P>

衙门开堂审案的日子到了。</P>

第五子林在房中画符，符上写着张彭氏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来！”</P>

张彭氏的飘体从石寨村的水井转眼到了符纸之中。</P>

第五子林画上眼睛和嘴巴，符纸一下有了生命，灵动起来。</P>

张彭氏：“林小郎中的大恩大德，张彭氏没齿难忘。”</P>

第五子林道：“我只是尽我所能，我们去衙门口看王大人审案吧。”</P>

第五子林出后门了，后面跟着小黑。</P>

衙门。</P>

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了。</P>

第五子林走了李仵作开的后门，进了二道门。</P>

高堂上。</P>

王廷松一拍惊堂木，“啪”一声。</P>

左右两排皂隶用杖棍敲击地面，声音、动作整齐一致。</P>

“威——武！”</P>

旁听的百姓住嘴了，衙门安静下来。</P>

王廷松道：“原告、被告上堂。典史宣读案件调查始末。”</P>

典史大人声音抑扬顿挫，声声入耳，最外层的百姓也能听得清清楚楚。</P>

典史宣读完毕。百姓开始交头接耳。</P>

“太狠毒了！”</P>

“张福的妻子和儿子真可怜，要不是大人明察秋毫，就要认贼做父了！”</P>

“这样的人就该五马分尸！”</P>

“……”</P>

张安肯在公堂上，一个中年男人哭红了眼睛，引得台下众人唏嘘不已。</P>

张高也来了，站在第五子林的身旁，手上托着张彭氏附身的符纸。</P>

曹伟还在狡辩，“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投毒！我绝不屈打成招！我没有下毒……大人，请宣张福的儿子张高上堂，张高亲眼看到自己的娘亲被夫家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