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二奶奶是顶好顶好的人。当年如春是怎么算计她的,你是知道的。因着那次讲故事的事,四小姐差点就让牙婆把二奶奶卖了。”
“难不成是二奶奶?”
“嗯,如春一家子因为在东府里没有根基,干的并不是太如意,尤其是如春,在大厨房上十分受排挤。二奶奶的身份刚刚被证实时,她还来求过我,想回二奶奶身边伺候。”
彩儿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后来,我们去了善知堂,如春的事再没听说。这次回去才知道,如春的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欠了杂事处二管事家的银子还不上,那家要让如春嫁给小儿子抵了这银子。”
冬梅拧眉想着杂事处二管事是哪个,他家的小儿子又是哪个,没一会,吃惊地张大嘴巴,“他那个小儿子不是那个从小摔坏脑袋,痴傻的那个吗?”
“对,听说去茅厕都不知道擦屁股的。”彩儿点了点头。
“要是嫁给他,如春这辈子不就……”
“那天,就是二奶奶回去的第四天还是第五天来着,如春闯到了沁园,头都磕出血了让二奶奶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帮帮她。”
“二奶奶帮她们家还了多少银子?”
“五十两,因为二奶奶的出手,听说三太太很不高兴呢。”
“怎么?杂事处二管事好像并不是三太太那边的人吧?她不高兴什么?”
“哼,三太太还真有本事,我瞧着二太太与大奶奶联合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那两位也就是挤兑世子夫人来能耐了,也是咱们世子夫人不屑与她们计较。”彩儿撇了撇嘴,接着道,
“二管事家的女儿顶了大姑奶奶身边的那个犯了错的。”
冬梅想起来了,前一段时间,孟绢送回来一个犯了错的丫头,小道消息说是被洪哲那两个姨娘怂恿擅自上了洪哲的床,引得洪哲对着孟绢生了好大的气,被刘氏给接了回去。
“既然都帮着还银子了,为什么还做了三小姐的陪嫁去那么远?”冬梅不解。
彩儿叹了一口气,“是如春自己求的,三小姐的婚期马上就到了,二太太也不上心,到现在陪嫁的都没定下来呢。如春之所以主动要去,听说是她爹迷上了赌,她怕躲了过这次有二奶奶帮她,若是再有下次就没人能帮得了她,因此,她要走的远远的。”
冬梅点点头,若是因为赌借了银子,那就是无底洞了,“哎,府里是明令不许下人赌的,可谁又能管得住他们的腿不往外面跑。”
“是这个话,我回来的时候,如春拉着我的手还说,后悔把她父母弄到东府来了,若还在西宅呆着,她父亲也不会叫人引诱着好上一口了。”
“那就算是如春跟着三小姐去了西北,她爹若是不收手,她娘怎么办?”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让她娘这些日子给她妹妹相看呢,说是嫁得远一些,最好是选庄子上的。到时候姐妹俩不在身边,如春娘再小心藏着些,她爹总不会拿她娘去抵吧。再说,出了这件事,府里也不可能由着她爹这样。听说因为二管事借银子给如春爹,闹得影响非常不好,夫人都解了他婆娘内院的差事呢。”
冬梅微微一笑,“要我说,许是那二管事夫妻俩早就瞧好了如春,给人家下套呢。原以为能白捡个媳妇回去,哪成想如春求了二奶奶,这下好了,鸡没偷成,倒失了一把米。”
“何止一把,是一斗呢。”彩儿一句话,引得两个呵呵笑了起来。
冬梅拍了拍手道,“好了,快去吧,这雪越下越大,一会该不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