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多亏那个留根,你不是告诉宋柱家的,若是留根再发现什么,直接去外院告诉明福或明喜嘛。上次他发现春桃坐着车去了城南,我就让人去打探,但是城南太大,一点线索也没有。原本以为盯着春桃家就能发现什么,只那春桃娘和她嫂子却一次也没往城南去过。直到前天,留根去寻了明福,说是瞧见了上次送春桃的那个人。”
“哦?是谁?”孟绾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带着明福去马厩,正瞧见解着马缰的令官。”
“令官?周铮身边那个得用的?”
“对,就是他,留根说上次把春桃用车拉走的就是他。看着他要骑马走,明福连忙回来寻吴痕。”
“找到了?”
“嗯,在城南一个一进的小院子里,令官是去送东西的,开门的是一个年老的婆子,没一会,有一个俊俏的男子走了出来,接过东西去,两人还说了好一会话,那令官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啊?”孟绾与周钰四目相对,“男子?什么情况?难不成是春桃家的什么亲戚?”
“不是,那处房子是赁的,说是只住一个月,却给了两个月的房租,且请那房东的老婆帮着买菜做饭以及日常清扫。”
孟绾坐起身来,眼睛亮晶晶的,“那房东老婆说什么了?”
周钰刮了一下孟绾的鼻子,“真聪明,知道我会从房东老婆那里下手。”
孟绾笑道“这有什么,一猜就是。”
“那妇人说,一开始以为是新婚的两口子,后来又觉得不像,两人并不是很熟悉的样子,倒像是哪家小姐被男子拐了出来一样。毕竟春桃的穿戴在一般人眼里也跟普通家小姐差不多了。只两人天天在屋子里,尤其是最开始那几天,除了吃饭和方便,几乎不出门。”
“什么?怎么会这样,孤男寡女的,她们,她们......”
“没错,妇人说,一天到晚地不闲着,尽兴的时间喊得她都要捂耳朵,而且她都替两个人累,好几回,大冬天的,瞧着那男子出来额头都有汗的。”
我去,这得下多大力气呀,还天天不闲着,这是吃了药了?孟绾在心底翻着白眼,这古代人的战斗力也强得不得了呀。
“那,那吴大哥没飞进去瞧瞧?”孟绾一脸兴致地问。
“晚上的时候绕去了后窗,宅子是临着河的,后面没有围墙,河边冻住了,斜斜的一个坡,好在吴痕功夫好。吴痕是等着两人办完事才去听的,听得春桃问那男子,这都二十多天了,也不知道成不成。那男子说,咱们日日如此,有时一日好几次,我这都要吃不消了,若是还不成,也没有法子了。反正我是尽力了,回头与那位爷也有交待了。”
孟绾听着吴痕等着完事后才去听,咯咯地笑起来,想着吴痕那一张端方严肃的脸,却去听男欢女爱的壁脚,这得是多大的挑战和考验呀。
“然后春桃又说,她也尽力了,她的腰都要断了。原来刚开始时还觉得是件趣事,现在想想真的是在遭罪。只是如果不成功,她该如何去向上面交待。那男子就问春桃,她是哪家的,瞧见过逼人还钱的,逼人卖房的,还有那逼人卖儿女的。他还是第一次瞧见拿着银子逼着与一位小姐干这事的。只春桃却没回他,只道让他好好受用就是,不管怎么说,两人也算是夫妻了,许是日后再也见不得面了,听那语气还是有些遗憾的。两人叹息好半天,然后就又开始了。”
孟绾听到这里收起笑容,“王小二,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这春桃拼了命的与男子那个什么,是不是想怀孕呀?”
怀孕两个字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周钰更是坐直了身子,瞧着孟绾,“我怎么没想到呢?吴痕回来说,看着男子很是眼熟,身高与长相竟然与我有几分相似。”
孟绾听到这里,刚刚脑海中那个猜测突然清晰起来,“奶奶地,胡氏太龌龊了吧?她该不会让那天晚上的事做实吧?”
周钰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你说的没错,那天晚上只樊妈妈和春桃在场。且樊妈妈是在屋里发出动静之后才进来了,在这之前,春桃想说屋子里发生什么便是什么,毕竟我是吃了药的,神智并不清楚,就连樊妈妈都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樊妈妈知道。”
“你说什么?”周钰一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