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点点头：“哦，其他人呢？”</P>

“我和哥是用早膳时，”王刚说，“之后就出去做事了。”</P>

方景星便问：“你们是一块做事的？”</P>

“不是，”王刚道，“我哥在私塾教书。我是个零工，在外边几条街的街头巷尾等杂活。”</P>

“哦~~”</P>

季鸣月看向这一家子中最白的人，正是王强，虽然他叫强，但其实很弱，他比他弟王刚要高一些，兄弟俩都是瘦的，但王刚的瘦是精瘦，让人觉得他是使得上劲儿的，而王强的瘦就是弱不禁风的杨柳瘦。</P>

原来是教书的啊，怪不得。季鸣月想。</P>

“王……王强？”她问那个垂着眼睛看地面的男人，等对方抬起眼看她了，才继续问，“你昨天一整日都在私塾里教书？可有同僚作证？”</P>

王强微微点头：“私塾中的同僚和学生都能作证。”</P>

季鸣月又问：“孩子丢了你不急？”</P>

王强很轻微地抿了下唇，看向自己的妻子，不知怎么就叹出一口气了：“着急。”</P>

三人等了一会，没听到他的下话。</P>

……不是，起码也说个什么理由吧，季鸣月暗想，反正你们都商量好了，多说几次也无妨，她是乐于在其中找漏洞的。</P>

“好吧，”季鸣月又看向王大二三这三个小孩，“你们几个，弟弟丢了怎么没去找呢？”</P>

那个矮矮的王三说：“叔叔说他去玩了，不用找。”</P>

三人齐刷刷看向王刚，他连连摆手解释道：“自然是要找的，但也不能让几个小孩着急是不是？这都是哄他们的，要不然闹腾起来，这就更麻烦了。”</P>

常许弯下腰，继续问那个矮矮的王三：“小公子，你叔叔还说了什么？”</P>

他叔叔这会在给他使眼色，可惜王三没注意到，就盯着好看的常许瞧了，还吸了吸口水呢：“哦……他还说，让我听话，不听话就要把我扔了。”</P>

“王三！”王刚严厉地呵斥一声，吓得王三往常许身后躲，露出一双忐忑的眼睛看着他叔叔。</P>

“这些玩笑话大人不都会对小孩说的吗？”王刚见三人看来，非常理所当然道，“我也是从小听到大的，顺口就说出来了。我大哥大嫂平时也说过，是不是？”</P>

王强沉默着点了点头，王家娘子的边上挨着她大儿子，她瞥了眼自己的大儿子，也是点了点头。</P>

季鸣月又看向那对坐在厅堂正位的一对老夫妻，虽然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她还是问：“是这样吗，王奶奶、王爷爷？”</P>

两位老者动作缓慢地看了看彼此，动作缓慢地点了一下头。</P>

三人：。。。</P>

什么玩意儿。</P>

“还有一件事，”季鸣月最后问，“你们知道修香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