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知安陵容心中十分在意皇帝,这些话说出来只怕会与她今日的目的适得其反。
因此太后顺着她的话道:“流言自然不可信,只是这个道理并非所有人的清楚。”
“更何况还有许多人分不清究竟是不是谣言,人云亦云便就信以为真了。”
“而外头都已经将皇上刻薄寡恩的名声传成那样了,皇上再对乌拉那拉氏如此不留情面,岂不更加坐实了外头的流言?”
“试问有谁会相信,一个连自己母族妻族都毫不留情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位仁君明主?”
更者还连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不放过,如此残暴不仁刻薄寡恩,外头的那些流言当真是没有错怪了他!
太后不禁抓住安陵容的手,“哀家知道你心里有皇帝在乎皇帝,想必你也不见到愿皇帝背负骂名吧?”
安陵容应道:“臣妾自然不希望皇上背负骂名。”
“只是皇上行事自有主张,臣妾也无从置喙。”
“怎么会无从置喙呢?”太后拉着安陵容的手道:“皇上喜欢你,自然也听得进你的话,你只要好好劝一劝皇帝不要对自己的母族那么不留情面,皇上应当是听得进去的。”
“我知道这件事原不该麻烦你的,无论皇后还是乌拉那拉氏也都该受到责罚。”
“可是为了皇上的名声,便只能暂且让你受委屈了。”
“只是你也知晓,乌拉那拉氏所传播的流言并非是针对皇上的,就如同皇上命人从南方运来黄杜鹃也从未想过会差点害了你和腹中皇嗣一样。”
太后提醒道:“有些事太过计较实在没有意义。”
“乌拉那拉氏是该受到责罚,可也实在不必罚那么重。且他们也是一时想岔了才会算计你的。”
太后又拍了拍安陵容的手道:“放心,这件事哀家也不会太叫你受委屈的。”
“改日哀家让那尔布夫人亲自向你赔礼道歉,若是你觉得那尔布夫人不够分量,哀家便让如今乌拉那拉氏的家主那尔布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见太后说了那么多话,但是瞧着一点事儿都没有,安陵容都不禁怀疑起她这病到底是真是假了。
不过无论是真还是假都没有关系,她有办法让太后的病变成真的。
安陵容惶恐道:“太后这话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怎么担得起。”
她笑了笑,“原本臣妾也没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毕竟太后也知臣妾自得宠以来,无论宫里宫外对臣妾的流言,早就已经数不胜数了,臣妾也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