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的话让甄嬛心中微微触动。
对于险些害了自己全家的人,她如何会放过。
只是眼下这个形式,皇上的疑心还未尽消,不然也不会应允父亲免官的请求,如今父亲又心灰意冷远离了权力中心,皇上待她也不似从前,要报复回去谈何容易?
更何况她如今心中也对皇上起了芥蒂,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皇上,如何面对他凉薄无情的真面目。
安陵容又道:“那个瓜尔佳鄂敏还是甄伯父的下属,听说甄伯父待他一贯亲近,可他却捏造罪名想置甄伯父于死地……”
“如此小人,若不除之遗患无穷。”
她说这些自然是想让甄嬛将恨意转在鄂敏身上。
甄嬛皱着眉头道:“可是眼下他正得‘圣心’,想要对付他怕是不易。”
如今鄂敏背后站着的是皇上,如何能够对付得了他。
而且说到底捏造罪名诬陷她父亲的虽然是鄂敏,但是偏听偏信,是非不分的却是皇上。
比起鄂敏,甄嬛对皇帝的怨恨还要更多一些。
她轻声道:“况且鄂敏虽是始作俑者,可却并非罪魁祸首……”
她话虽没有说完,但安陵容还是听出了未尽之意。
看样子甄嬛的确因为这件事与皇帝生出了嫌隙,怨恨起皇帝来了。
对此安陵容既觉得满意,又担心过了度甄嬛彻底恨上皇帝,如此和她的目的可就不符了。
因此她连忙将甄嬛的恨意重新带到鄂敏身上,又道:“怎么会不是他?他明知皇上对逆党深恶痛绝,却编造事实,给甄伯父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听说甄伯父收藏的那本收集,外头并无刊印,唯有钱名世的至交好友才能获得……”
甄嬛道:“我父亲与钱名世素无交集,怎可能是所谓钱名世的至交好友?”
“是啊,甄伯父与钱名世素无交集,怎可能得到他的诗集,这背后必定有人设计陷害。”
甄嬛微微颔首,她也是这么猜测的,好端端地冒出一本私藏的诗集,她记得在家之时父亲可没有收藏什么钱名世的诗集。
况且钱名世的诗集从前又不好得,父亲手中那本诗集肯定是近来才得到的。
而现在钱名世为皇上如此厌恶,个个都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又怎会让他的诗集在市面上流通。
所以必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
安陵容仗着自己从光幕中知晓的前因后果,继续道:“甄伯父喜爱诗文非亲近之人不可能知晓……甄伯父与鄂敏乃是上下级的关系,又一贯亲近,他知道甄伯父的喜好不难,而私藏诗集的事也是鄂敏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