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确实名唤乌柰,是博族人士,凌营舛乌家的长子,是个不学无术嗜酒如命的野小子,为人算是出了名的偷奸耍滑,但就是自打此人落水被救起来后,便如换了一个人一样,与以前的脾性截然相反,半月内,不但买了宅子,还将女人孩子都接了去,安顿大宅子内,日子倒也富裕。”
“但,此人转性后,变得颇为无情无义,不但对家中阿母之死不管不顾,还连自己阿弟惨死的缘由也不闻不问,甚至都未曾参与阿母阿弟的丧事,如今他幼弟弟妹流落在外,无所踪迹,他也不曾打听,也没有派人去找过,丝毫不过问幼弟弟妹之死。”
阿兆一面冷冷的说着,一面露出一抹对“人情冷暖”的唏嘘,甚至对乌柰都产生了一丝厌恶与轻蔑。
领主见他这般“怜悯、不忍”的模样,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来。
“那你可有查出,此人为何如此狠心决绝?”
阿兆不防被领主这么问,有些发懵,他摇了摇头。
领主温和一笑:“今日与此人不过交谈三五句,便知其秉性,其中必然有你不知道的缘由,切莫因为一些耳听不真的事,而偏颇受害的人。”
阿兆一知半解,参不透领主的话中深意,心里只认定一句话俗话:无论再有委屈与无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娘与兄弟姐妹惨死,哪怕送亲下葬也要去磕个头才对,如此无情无义,便是不仁不义,当杀。
“还有,乌柰那厮的小良人名唤——青黛,而青黛之兄——青佐,便是白家之婿,娶的是白家长女白柔。”
“什么?”
显然,领主很是意外,甚至是惊讶!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了这层关系,那乌柰此来凤羲便是别有目的了。
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
难怪,他今日非见巫师不可,还要当街拜见。
看来,这其中缘由必不简单啊!
“我就说,此人绝非等闲,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领主,您要多加小心,莫要与那小子再有交集,不对,应该杀了他灭口。”阿兆发狠的眸光泛着杀气,似乎下一秒就能活吞了一只大象。
“不可。”领主思量片刻,大有惋惜的意思。
“领主,您想放了此人?那便相当于将恶魔放回人间啊!此人看着不像是是非分明之人,将来只怕会妨碍您的大计,您可莫要心慈手软啊!”
阿兆似乎有些激动,急切的想要让领主杀乌柰灭口。
但领主有另外的计划,并不想就这么杀了一个可用之才。
“此人乃是才能之辈,或可收为麾下,若他愿意,一定能有所作为,本领主惜才,愿意给他一次机遇。”
“领主不可,此人连自己的亲母兄弟都能眼睁睁看着其惨死,可见,将来必有反骨,成为您的绊脚石,坏了您的大业。”阿兆急了。
看得出来,因为乌柰对乌家的冷漠,让他很是厌恶,甚至是鄙夷。
这种人养在身边儿,不就跟手里牵着老虎,随时都会被他给策反了嘛!
对于阿兆的心思,领主自然是摸得透透的,他想要做什么?怎么做?他都能猜的一清二楚。
便耐心的安抚道:“我自有分寸,你莫要擅作主张,若我发现你敢违背我的命令,私自行事,伤及乌柰,本领主便永不留你。”
阿兆闻言!不防领主这般爱才,居然不顾自身安危,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阿兆脸上挂着不悦,甚至越来越讨厌那个傲娇、眼里没人的乌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