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堂中许久不发一语的阮文君也终于开了口。
“燕燕所言有理,便就这么办吧!还望岳母您见谅,今后,我定不负燕燕真心,一心一意待她一生一世,况且,我阿母来与不来,都不影响我珍视燕燕,再则,将来的日子也是我与燕燕的日子,并非与我阿母过日子,她老人家腿脚不便,实在不宜长腿跋涉,便只让她在尚京成家中好好待着吧!还请岳母见谅。”
劳殇虽然心有不甘,神色不悦,但阮文君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多作纠缠,只好作罢!
“也罢!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们二人的纳亲礼……。”劳殇为难的望了二人一眼,话还没有说完!
阮文君便恭恭敬敬的给劳殇行了一个大礼:“便劳烦岳母了。”
劳殇瞧着这孩子真诚又懂事,不似那种品行不端之人,也就不再为难他了。
“好好好,那我就全部包揽了,吉日我来定,到时候我定给你们办的风风光光。”
“多谢岳母。”
“多谢母亲。”
两个小年轻开心的相视一笑,只觉无限幸福。
尤其是阮文君,那双明亮的眼睛居然闪烁出了小星星,既是紧张又是兴奋。
劳殇瞧着这一幕,也不忍打扰他们二人,便在奴仆的搀扶下,去了卧梅轩。
这时候的萧盼山已经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坐立难安,仆子们好不容易哄着他喝下汤药,稳稳了心神,艳娘与萧素素又着急忙慌的赶了来,分明不让他好好休息。
可萧盼山偏偏就是宠爱他这个妾室,待她如自己的命。
哪怕他自己眼下已经难受的站不起身来了,也不曾拉下脸,只温柔的望着她们母女二人。
见他们行色匆匆而来,风尘仆仆,这么冷的天儿,也未曾披一件大氅,想来是太过于着急,慌了手脚。
萧盼山心疼不已,面露温和之色:“如今虽已回暖,但外面依旧寒冷,你们又何必跑这一趟,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好?”
母女两个泪眼婆娑,一副极具担忧他的着急模样。
艳娘紧紧握着萧盼山的手,豆大的眼泪滴答滴答往下落。
“公爷,您……,您的身子没事吧?……真是吓坏我了,我担心您,必得来瞧瞧您才能放心。”艳娘嘤嘤的低泣,模样好生悲伤。
“好了,好了,不哭啊!我没事,只是旧疾犯了,休息一会儿便好,不必担心我。”萧盼山也是极尽温柔的安抚着艳娘,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身体不舒服的人是她呢!
“阿父,您真的没事吗?我瞧着您今日这般憔悴,可有叫疾医来瞧过?”萧素素也是担忧的握住他的那双大手,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好似再多说一句,那眼泪就会喷涌而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