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耳语了几句,那小丫头阮儿便急匆匆办差而去了。
“听闻那女人是农妇出身,又与她那个儿子不和,如此粗鄙之人,给她一些钱财便能拿捏住她,阿母,您可真是一手好计谋啊!”萧素素脸上露着一抹得意之色,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呢!
艳娘拍了拍萧素素的小手,笑意不减。
“劳殇那女人,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与郡侯阮文君纳亲,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家家世并不匹配,那女人又是农妇出身,必然粗鄙,她害怕萧燕燕将来吃亏,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止,只不过可惜,她这个女儿是个不争气的,非要往火坑里跳,不过这样也好,正如我意。”
艳娘一脸奸计得逞的小人嘴脸,洋洋得意的冷笑一声!
“若这次,纳亲礼上,萧燕燕那贱蹄子丢了丑,让劳殇的母族也跟着一起蒙羞,受人指摘,那么,你阿父迫于威压与指摘,又碍于萧家基业,必然会休弃她,劳殇那贱妇被赶出家门之时,便是本夫人扶正之日,到时候我们母子的身份可谓尊贵无极,再也不是那随意被人人唾弃、指摘的身份了,将来也能是这都城最尊贵的人。”
萧素素听着母亲的谋划和畅想,心里是越听越觉得惬意。
就好似结果已经板上钉钉了一般,让人无比兴奋。
母女两个正得意之时,门外走来一个心腹仆子,恭恭敬敬的向艳娘福了一礼:“夫人,北苑那位去了松韫堂。”
“什么?这时候那贱妇去松韫堂做什么?”艳娘有些疑惑与讶异,甚至是警惕的沉思了一会儿。
“阿母,可是那贱妇为了萧燕燕的婚事打算与阿父修好?”
萧素素这样一说,艳娘便觉得很有这方面可能,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的预感。
这女人为了她那宝贝女儿很容易服软,甚至可以为了女儿忍辱负重多年,这样的狠人,非常人可比。
何况,这次婚宴,还是少师府与郡侯府的联姻大事,必得办的风风光光,不让外人笑话,如此!双方父母自然是要到场的,不可缺席,若萧盼山不出面,必然会受人指指点点,成为萧家与劳殇母族所诟病。
夫妻二人闹了好几日,大有闹僵且无可回转的余地,今日她会低下头,放下面子,服软的去寻萧盼山,那必然是为了她那宝贝女儿了。
“素儿,你好好留在你的暖阁内歇着,我去瞧瞧。”艳娘拍了拍萧素素的手背安抚一番。
萧素素乖顺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话。
艳娘离开后,便直奔了松韫堂。
劳殇的那贱妇,可是她生生世世的仇敌,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如意。
而这会儿,劳殇已经与萧盼山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商讨萧燕燕的婚事。
萧盼山心里还有气,神色中带着阴沉与不屑,甚至已经十分厌恶他这个嫡妻了,若不是碍于她母族的势力,他焉能这般容忍她。
“怎么,没能气死我,你不甘心,非要看着老夫死在你的面前才满意?”萧盼山几乎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声音冷的吓人。
劳殇无奈苦笑一声!
“怎敢,我若是有这番心思,也不至于让人害得终生不能再孕育孩子,也不会因此此生唯有燕燕这么一个女儿了。”
萧盼山不屑的冷哼一声!脸色再次一沉。
她这话的意思,是怪他害的她不能有孩子的吗?
可当初明明是她自己没用,保不住孩子,她那是活该,怎么能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