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驾临正阳宫，皇后瞬间身体颤抖，眼泪夺眶而出，颤声道：“嬷嬷……本宫成功了，本宫成功……”</P>

嬷嬷比她清醒，连忙道：“您还是先去外迎接陛下吧，能留住陛下才是真的成功了。”</P>

“嬷嬷说的是，本宫这就出去。”</P>

皇后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整理好情绪走了出去，却见帝王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神色淡淡地饮用茶水，没有她预想的暴怒之色。</P>

这倒是叫皇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P>

“陛下，臣妾……”</P>

皇后声音颤抖，欲言又止。</P>

卫景珩头都没抬一下，望着杯中茶水，声音听不出喜怒，极其平淡：“皇后，你这又是何苦？”</P>

皇后咬了咬嘴唇，立时跪在了帝王的腿边，带着哭腔低声道：</P>

“陛下，臣妾知错了……是臣妾太过思念陛下，一时失了分寸……”</P>

这些话并未博得卫景珩半分怜悯，只把茶水搁置在一旁，冷眼望向她，“皇后应当知道，此番前来并非朕所愿。”</P>

皇后闻言，虽觉屈辱，但只能颔首点头，复又听见帝王道：“还有，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P>

这一句要比前一句沉得多，皇后的心当即下坠了几分，要不是她双手撑在地上，她就要倒下去了。</P>

迟迟不听帝王继续开口， 皇后身子一颤，只能一字一句地做出承诺，“陛下放心，臣妾日后定当谨慎本分，不再惹是生非。”</P>

听到她这么说，卫景珩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打量了她两眼，直到皇后脊背发凉才冷然道：“如此甚好，传膳吧。”</P>

听得帝王语气里有暂时揭过的意思，皇后立马从地上的爬起来，安排人传膳。</P>

灵和殿中</P>

赵毅小心翼翼觑向自家娘娘，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了：“娘娘，陛下今晚不来。”</P>

见自家主子只是随意点了点头，赵毅不禁愣了一会儿，难道自家主子就不好奇吗？</P>

赵毅目光炯炯，虞亦禾很难忽视，不禁抬首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还留在这做什么？等本宫问你陛下去了何处？”</P>

赵毅被这么一说，摸着头脑嘿嘿笑了两声，就听虞亦禾垂眸道：</P>

“本宫知晓陛下在正阳宫，你们不必担忧本宫伤心，本宫想的开……”</P>

话毕，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侧首询问：“今日可是十一月十六？”</P>

“正是。”赵毅点了点头，复又道：“主子忽然问起日子，可是有什么事？”</P>

虞亦禾很久没有想起她的亡夫了，自从进了宫，有了帝王的宠爱，她就很久没有再记起他了。</P>

这不连亡夫魏谭的生辰都快忘了？现在应该叫冥寿了。</P>

亡夫魏谭正出生在十一月，她还在魏家的时候每年到这个时候都少不得操持他的生辰，准备生辰礼物。</P>

后来她被赶出魏家，恨屋及乌，就再没有为亡夫张罗忌日过，但今日也不知怎么地，生出了祭奠他的心思。</P>

仅仅思忖了几息，虞亦禾便顺着自己心意道：“你们去为本宫裁些纸，本宫有用……”</P>

正阳宫那边的饭菜已经摆上，一桌子好菜香味扑鼻，席间气氛却极为冷凝。</P>

皇后小心翼翼地为帝王布菜，眼神时不时地觑向帝王，心中忐忑不安。</P>

手中都出了汗，攥着筷子也差点握不住，今晚的一切都关乎着她未来的命运，她岂能淡定？</P>

卫景珩看似漫不经心地品尝着菜肴，心中却对皇后的行为洞若观火。</P>

他并未戳破，想要看看皇后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P>

帝王仰首把皇后替他斟的酒液倒入腹中，下一息，舌尖上略有些独特的酒味就让他明白了皇后做了什么。</P>

温情酒。</P>

一种具有些许催情效果的酒，除了太后赏赐，也就只有皇后有权动用。</P>

他的神色一滞，又恢复寻常，只是一点温情酒而已，还不至于叫他失态，只是对于皇后要为他再斟一杯的请求，他冷声拒绝了。</P>

“不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