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个位置从来都不是我(2 / 2)

沈七叶一脸平静,扭动着身子跟了上去。</P>

软乎乎:蠕动远离几分。</P>

沈七叶:蠕动跟了上去。</P>

在这张不算大的床上,一人一坨充分展现了什么叫你追我跑。</P>

来往几次,那坨软乎乎也被挤到了床边,它似乎终于不堪重负,亦或是,软乎乎也有自己的尊严,于是它象征性地顶了顶沈七叶表示抗议。</P>

然而沈七叶此刻其实在深思其他非常严肃的问题。</P>

都说不知者无罪,但是眼下自己究竟算是知,还是不知?</P>

假设,在此我们仅做出一份假设,那就是不知名软乎乎如果也是女性的话,自己的行为究竟算不算性骚扰呢。</P>

沈七叶思索着,又好似不小心地把手搭在被窝中的软乎乎上,他当然是不小心的。</P>

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他轻声念叨着:</P>

“唉,最近好久都没有打胶了,我观这炎家山庄风景秀丽,若是在此留下自己的印记,那也多是一件美逝呀,我小沈也不算白来人间一趟,想必,能在炎家山庄里打胶这等伟业,除我之外,再无其他英雄豪杰能做到。”</P>

说着,他两手窸窸窣窣,就伸到被子里打算脱裤子。</P>

闻言,软乎乎剧烈颤抖,似乎拼命抗拒着沈七叶接下来的行为,沈七叶只觉得自己的睡裤腰带被什么东西给提住了,死活脱不下来。</P>

他故作疑惑:“啊咧?我的裤子怎么脱不下来?罢了,其实直接隔着也能做到,倒也是种新奇的体验捏。”</P>

软乎乎害怕地抖了两下,她...它不再蜷缩着身子,而是整个伏在沈七叶的身上,以此阻隔他接下来的暴行,也算是舍生取义了。</P>

沈七叶一脸舒爽,试问,又温又软的一坨不明物体趴在自己身上,谁能扛得住?这触感仅次于毛茸茸了咱说!</P>

他乐呵呵地笑了笑,然后也不知道对着谁说话:“诶呀,总有种想要裸睡的冲动呢,看看时间,现在才刚刚八点,要不睡个回笼觉吧。”</P>

于是被窝里的那坨软乎乎似乎终于不堪重负,它扭来扭去,激烈吐槽:“你他喵的臭叶子!你敢!”</P>

沈七叶一脸疑惑(装的):“诶?为何我的被窝会说话了?声音还如此好听,就是有点熟悉啊,到底是谁捏?”</P>

气恼的软乎乎一把掀开被窝,于是真容显现。</P>

只见,白筱穿着棕色小熊睡衣睡裤,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面色潮红,鸭子坐在沈七叶的床上,她咬牙切齿,哪里还不明白这个臭小子早就知道自己藏在被窝里,前面的行为都是在调戏自己。</P>

沈七叶一脸惊讶(装的):“哦呀,好巧啊小白,早上好。”</P>

白筱气的牙痒痒,可偏偏又拿他没办法,毕竟是自己钻的人家被窝,又能找谁说理去?索性,她偏过头去,鼓起小脸儿,一副气呼呼的样子。</P>

沈七叶乐呵呵地笑了笑,问道:“所以小白,你为啥在我被窝里?”</P>

白筱像是被一把抓住了耳朵的兔子,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但她转念又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便小声说道:“昨天晚上下雨了,叶子。”</P>

沈七叶看了看窗外,确实,林间小路很是泥泞。</P>

白筱继续红着小脸儿说:“然后...然后还打雷了,离这间宅邸很近,我...”</P>

于是沈七叶了然。</P>

小白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蟑螂蜘蛛都敢直接上手去抓,但是唯独十分惧怕雷声,只要听见就瑟瑟发抖,动弹不得,据说是小时候被降落在附近的落雷留下了心理阴影。</P>

“所以,你就来我房间避难了?”</P>

白筱点点头,又气恼地给了他一拳,说道:“结果,我哪知道你这个臭小子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又不忍心叫醒你...”</P>

沈七叶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诶呀,别生气了小白,我错了我错了,现在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P>

他见小白还气呼呼的,便把被子披在鸭子坐着的白筱身上,然后突然想起来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那个游戏,于是玩心大起,转身又把白色纱巾一样的枕巾取下来,轻轻给白筱披在头顶。</P>

他笑着说:“别生气啦小白,你看看新娘子都来咯,小白真漂亮,嘿嘿。”</P>

听到他的话,小白一愣,迅速低下了小脑袋。</P>

她突然感觉有些委屈和难过,可还是忍下了心里的酸涩。</P>

“臭叶子,小时候我只有扮演花童的份,小白从来都不是新娘子。”</P>

说完,她抬起头望着沈七叶,小白只是傻乎乎地笑着,她把手放在头纱上,犹豫了一瞬,便轻轻把头顶的白纱取下来。</P>

然后她换了个坐姿,踹了沈七叶一脚,驱逐道:“臭叶子,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现在要睡个回笼觉,你去给我煮碗粥,我想喝。”</P>

沈七叶揉着屁股无奈地下了床:“好好好,在下愿为小白姐姐效犬马之劳。”</P>

他三两步走出了房间。</P>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P>

白筱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晨光,捏了捏手里的白纱。</P>

她轻轻哼唱着婚礼进行曲,慢慢地把白纱枕巾放回原位。</P>

她躺下,闭眼,眼角略微湿润。</P>

“臭叶子,求你了,不许太早找女朋友呀...”</P>

她似梦呓一般轻轻呢喃着,慢慢陷入了没有雷声的,只有他们二人存在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