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民:“别送了，昭昭好意给的，再送回去多不好看。</P>

等咱妈再往家拿点心，捡那囫囵点儿的给昭昭送点去，别光进不出，这事不就挡了嘛。”</P>

“对，咱妈厂里不是新生产了一种威化饼干吗，那个市面上卖的很少，你挑些饼干给昭昭尝尝。”</P>

大人还没下班，姐妹两个开始提开炉门烧水做饭。牛小民抓紧写作业，进入初中，知识深了，很多题他都不会，颇费些脑子才能不掉队。</P>

韩昭昭洗了盆草莓，边做饭边偷吃。</P>

“哎，大冬天的，草莓再好吃，她也不敢拿给奶吃，只能自己偷偷吃独食了！”</P>

韩昭昭不敢赌人性！</P>

她不知道，在她奶心里，到底是孙女重要，还是闺女重要。</P>

虽然在她心里，她的亲人只有她奶。可她奶却不一定这样想，老太太还有亲生女儿在东北老家呢！</P>

她奶一直跟她生活在一起，现在是最疼她，可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P>

煤炉上坐锅炖了白菜汤，厨房大锅里蒸上一锅杂面窝头，顺便烧上火墙和火炕。</P>

韩昭昭又利用空闲时间，开始织毛线帽。她奶每天上班，一直围着块四方形纱线围巾。</P>

今年的冬天气温低的有些异常，老太太刚大病一场，真怕她又冻病了。</P>

韩奶奶下班的时候，天又黑了。进门洗漱就能吃上口热乎饭，老太太心里暖暖的。</P>

饭桌上，老太太喝着浓稠的杂粮粥，咬一口杂面窝头，心满意足，“今年屋里烧得暖和，感觉吃杂粮都比以前香！”</P>

韩昭昭半点不心虚，附和的点点头，“嗯！身体暖和，肚子里有食儿，喝口水都觉得甜。”</P>

老太太笑了，“是这个理！”</P>

吃完饭，老太太在孙女的伺候下洗了脚，上炕试了试新袜子，“哎哟喂！真舒服真合脚！这毛线织成的袜子也太厚实了，外面就是不穿鞋，脚应该也不会冷。”</P>

“那不可能，不穿鞋肯定会冻脚，毛线空隙大，透气性太强，钻冷风！”</P>

“咳，我就这么一说，你咋这么较真呢？</P>

你这是又织了个啥？棉帽子？啧啧，昭昭，你这眼光比你妈可差远了，挑得这是啥色（shai）？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戴，颜色太暗了！</P>

说是不能穿红戴绿，你挑个白色的也比这个古彤的好看。”</P>

“这是给您织的，您天天上班，戴这个暖和。我不咋出门，用不上，等明年上学，我再织顶新的。”</P>

老太太稀罕的摸了摸柔软的毛线，“嗯，也行，这颜色不适合你戴，咱家还有好几张兔子皮呢，赶明儿奶给你缝个兔皮帽。</P>

帽沿上镶上一圈兔毛，小女孩戴上才最好看。”</P>

韩昭昭一拍额头，“哎哟，您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毛线帽里子缝上层兔皮毛，又挡风又好看，比全毛线的更暖和。</P>

奶，您针线活好，等我织完，您自己裁张兔皮，再缝一层里子吧！”</P>

老太太闲不住，看孙女手速飞快的织毛线，也凑到跟前仔细看，“看着挺简单的，我也学学！”</P>

于是，韩昭昭开始了一天中的第二次教学。</P>

快九点了，韩昭昭眯瞪着眼打了个哈欠，“奶，天不早了，咱该睡觉了！您明天不还上班吗？”</P>

老太太精神奕奕的在灯下织着帽子，头也不抬，“你困了先去睡吧，我再织一会儿。</P>

好不容易学会，不多练练手，我怕明天起来会忘了咋织这个针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