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又一眼,艰难的别过头,这玩意她也会做,熬出的冰糖嘎嘣脆,不买!</P>
有支了大锅,现场炸麻花炸馓子的,油香面的焦香飘出老远,每个经过的人,都暗暗吸溜着口水。</P>
韩昭昭咕咚咕咚快速吞咽着泛滥的可疑液体,捂住口鼻快走几步越过炸货摊,嘿,用的是菜油炸的,味道还差了点儿,没花生油香,不买!</P>
路过一家卖年糕的,糯米香大枣香融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化学效应,勾人得很!</P>
更有意思的是,他家还卖驴打滚,豌豆黄,糖耳朵,艾窝窝,买的人不少,看着应该很好吃。</P>
韩昭昭犹豫着,买……还是……不买?脑袋在斗争,脚却有了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排上队了。</P>
她这还没做好决定,回头一看,好嘛!身后已经排上六个人了。</P>
排都排上了,这时再退出来好像有点丢份儿!</P>
要不然,多少不拘买点儿尝尝味道咋样?</P>
瞬间,她就下定了决心!</P>
都是吃食,过年应个景,又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吃啥不是吃呀!</P>
何况还可以让她奶当供品,买!</P>
称了二斤年糕,过年了,买双不买单!称了一斤驴打滚,一斤豌豆黄,半斤糖耳朵,半斤艾窝窝。</P>
几样糕点最贵的是年糕,才五毛钱一斤,少的才三毛到四毛五一斤。</P>
她买了五种,五斤糕点,还没花上三块钱,可能别人觉得贵,她却觉得很便宜。</P>
在她的算法里,糕点肯定比粮食要贵好几倍,好像人家能挣很多钱似的,但是还得给人家算人工吧,柴火不花钱,也需要出工去山上砍吧!</P>
大过年的,别人家都搁屋里烤火,人家忙里忙外,又是洗米又是蒸煮,还要置办家伙事,在大冷寒天里哟呵卖货,不挣钱谁干?</P>
反正她是不干!</P>
做糕点不容易,推磨、和面、定形、上蒸笼……里面道道多着呢!太麻烦!</P>
花点钱吃现成的多好!</P>
韩昭昭又返过头贴着另一边顺着人流往回走,有卖年画春联的,她家今年特殊情况,连续三年都用不着,不买!</P>
有卖盘子碗的,她家近十年都不会添丁进口,不买!</P>
再往回走,有卖坛子,大缸,瓦瓮的,被草绳捆了一道又一道,摞得高高的。</P>
韩昭昭凑上前,不买,但不耽误她打听消息。</P>
“大爷,您这大缸,坛子瓮咋卖的?”这个摊位是个架子车,旁边站着三个男人,有老有少,还有位中年人。</P>
她询问的是那位中年人,一看三人之中他就是能做主的。</P>
“你个小丫头,问价干嘛?问了你又不买,去去去,前边有卖花的,你去那,买朵花戴吧!</P>
别挡着我们摊位前,这些家小伙什都沉得很,当心碰着你!”</P>
可能是买卖不好,中年人有些不耐烦,两只眼睛不停的在人群中扫视,想发掘出个准客户。</P>
“您咋知道我不买?关键是现在我买了也扛不回去呀!</P>
您也是,卖大家伙,咋挤到集市中心来了,您该在集头上摆摊的。</P>
人家想买的,买了也在人群中挤不出去,大腊月的,万一当街给(卒瓦cei)了,不管算谁的,多晦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