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说一句,麦芽儿是南方人,她在魔都上班,最爱生吃螃蟹,这道江蟹生,在麦芽儿的前世,也是她的的一道拿手好菜。 众人一开始还没回过神来,待过了一小会儿,看冯指挥使还没停筷呢,就都悟了,这得赶紧的啊! 麦玄週一个回转身,“duang”一下掀开自己这桌的盖子,眠眠的手艺,他可是知道的,那就没有做过难吃的东西!虽然,她就开口说说,都是厨下动手,但京中的贵女做饭不都这么一回事儿嘛?好吃就行!重点是奇思妙想!也就我亲妹子想得出来!麦玄週刚要拿起筷子夹,就又给他大哥麦玄迂赏了一个爆栗子,“母亲先吃!” “哦哦哦哦,我是给娘布菜呢!”麦玄週,夹了一大块蟹肉在陈清韵碗里,讨好地说,“娘,您先尝。嘿嘿,嘿嘿……” 陈清韵瞥自己三儿一眼,叹口气,“毛毛躁躁”,夹起来吃了,然后点点头,嗯,好吃。 有了当家主母发话,其他的晚辈还等啥,纷纷提箸大快朵颐,不一会儿一大盆的江蟹生就只剩了浅浅的一层汤汁。 “三哥哥,汤汤不能喝!”麦芽儿坐在魏昊怀里,急得直拍桌子。 “奥~”麦玄週悻悻地停箸,探头往冯化雨那桌看下,眼珠转转,那边还剩了半盘。 将自己三儿一切看在眼里的陈清韵,双手合十抵住额头,哎,这个老三,过年都十岁了,已然是幼学之年,怎么有时候还不如眠眠懂事,你看看太子殿下,只比週儿大一岁,就如此稳重,踏实,小小年纪就满是储君风范,不愧是江山社稷的托付人,真是货比货得扔。陈清韵摇摇头,罢了罢了,儿女都是债,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就好,出息什么的,这不还有他两个哥哥么。我这三儿就让他学着他五叔一样,享受富贵荣华,做个太平公子吧。武安侯世子夫人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幺儿打了个混吃等死的标签。 正在明月楼跟自己好友吟诗作对的麦英信忽然打了个喷嚏,“嗯,大哥哥又在念我了?” 一群人正热热闹闹地吃着呢,冯化雨突然站起身,走至窗边揭开窗户,侧身往楼下看。此时,远处才依稀有达达的马蹄声传入耳来。众人不禁在心中再次感叹东厂指挥使真是耳聪目明,同时内心也紧张起来——万元楼属于京城闹市区,非紧急事务和官身城中不得纵马。 “让开!让开!驾!”视野中,只见一八尺大汉身骑一匹黑色高头大马,驿差官服打扮,从官道深处一路急驶而来。京都大路很宽宽,五六匹马并排跑不成问题,只是人流量大,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很容易引起踩踏事件。可这马上之人骑术极好,眼瞅着好几次要撞着行人了,他左手拽紧缰绳,右手使劲挥鞭操控身下马匹,这人群中狭小的缝隙愣是被他七弯八扭地绕出来了,那马身几乎擦着行人而过,但全然不影响马速,真是又快又稳。再看这马匹行驶路线和他眼神注视的方向,仿佛就是冲着万元楼来的? 果然,那八尺大汉行到万元楼门前就立时下马,直接奔进门来,冯化雨略微听一听,抚了抚袍袖,回转过身边走边说,“昊儿,应是寻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