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这一翻身，白光照进窗，打在身上，让李元杼晃了晃眼，摸上裴衿的后背，如同上好羊脂玉。</P>

发着温润的光，触之生温。唯一不好的就是，上面有他留下的痕迹。</P>

背后脊柱上，一节一节的全是他昨晚摁下的指痕，肩头还有齿痕。</P>

李元杼把药油倒在手心搓热，揉到裴衿有痕迹的地方，“玉儿的皮肤真白，像是白瓷一般，上面没有一点瑕疵，连一个黑痣都没有。”</P>

“没办法，我天生就白，怎么晒都晒不黑。”裴衿手支着脑袋享受着李元杼的伺候。</P>

李元杼见到裴衿之前。</P>

从未想过男人也可以长的这般肤白貌美，这般身材纤细，头发浓密，站在那里就光彩照人。</P>

李元杼忍不住趴在裴衿的后背上亲了一口，“玉儿肤白貌美，让人一见倾心。”</P>

裴衿惊的转头，瞳仁微缩，轻声提醒道，“哥哥，白日莫宣淫。”</P>

“不宣淫，不宣淫。”李元杼笑着看着裴衿惊慌的表情，轻柔把裴衿反过身，开始为他的手臂上药。</P>

“你哥哥还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一直胡闹下去，不光你受不了，我也受不了。”</P>

裴衿睁开眼睛，就要抽手起身，这样下去，擦枪走火，一天都下不了床。</P>

“玉儿，你的眼睛。”</P>

李元杼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的东西，把裴衿的脸对准窗外射来的白光，惊喜的叫道，“在阳光下看着，颜色好淡，像是在眼球上蒙了一层薄冰。”</P>

“……啊。”铜镜看不出来眼球的真正的颜色，水中的倒影也只能看个大概。</P>

也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个问题。应当不是很奇怪，至少不会比他满头白发奇怪。</P>

“真好看。”李元杼说着吻上了裴衿的眼睛，“晶莹剔透的，跟琉璃瓦一样。”</P>

裴衿看李元杼眼睛，眼型比较圆，眼黑多，眼白少，黑漆漆的，舒眉开笑，像个无害的小孩子。</P>

这一年，裴衿多少次在床上看着他的脸，都要以为自己在欺负小孩子，哥哥的叫着减轻罪孽。</P>

李元杼若压眉眯眼，下颌骨骼凸显，看起来比较威严，会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P>

李元杼抱着他的肩膀，轻轻的拉着裴衿的鬓边的头发，“玉儿都怪你，早上起那么早，丢下我就不管了，让我都没有细细的看过你，现在才发现你的眼睛这么漂亮。”</P>

“怪我，怪我。”</P>

裴衿干笑，李元杼肩膀越来越有力，胸膛越来越宽广，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搂进怀里。</P>

没有一点儿孩子的模样。</P>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一开始李元杼瘦的都能见骨头，只见骨头不见肉，这才多久，就变了模样。</P>

可以说是身高和体重同飞。</P>

“啊……玉儿你怎么有白头发。”</P>

李元杼拉过裴衿的头发猛然看到，裴衿的头发中隐藏着一根花白的头发。黑白并不均匀，而是一截黑一截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