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还好吗?”
吕博文焦急地呼喊,喊完又通过契约通道传音,但他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知道自己能成功筑基,全靠关键时刻的那一道灵力,还有那一缕补充了他神识的火热的气息,那一缕气息蕴含生机,对他大有裨益。
但是,对他越是有益的,必然对前辈越是有害。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他所得到的,必然都是前辈所失去的。
这叫他如何能心安。
难怪当初他说签订平等契约,前辈会那般抗拒,原来所谓的平等契约一点儿也不平等,竟然能抽取契约者的灵力和生机以供养另一方,太霸道了。
要怎样才能把从前辈那里拿走的灵力和生机还给他呢?
吕博文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柄普通长剑,将食指朝剑锋上一划,指尖顿时冒出大颗大颗的血珠,他忙将血珠滴在石头上,满含期待地观察着石头的变化,然而血珠从石块顶上滑落,掉进石块上坑坑洼洼的小洞里,却并没有半点儿被吸收的迹象。
见滴血没用,他只得拿出纱布,将手指的伤口草草裹了裹,又将手掌贴在石块上,将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石块之中,好在进入石块的灵力并没有逸散的现象,可见这回找对方法了。
吕博文一边朝石块输入灵力,一边在契约通道里传音:“前辈,你醒醒!”
然而杜羽裳一直没有回应,吕博文心里着急,灵力跟不要钱似的往石块里输入,他才晋级,修为还未稳固,体内也没积累什么灵力,输入一阵后脸色便有些发白了,但他一点儿要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眼见他的脸色开始由白转青,杜羽裳绷不住了,骂道:“你小子不要命了,赶紧收手,我还没死呢!”
吕博文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在地,有些无力地笑道:“前辈,你没事了?”
其实杜羽裳在他滴血时就已经恢复意识了,别看她没长鼻子,但嗅觉可灵敏着呢,被血腥味儿一刺激,立马就醒过来了,但瞅着这小子一副死了爹的样子,她就想看看他会怎么做,顺便也小小地惩罚他一下,谁叫他差点儿抽干自己的生机呢。
但惩罚归惩罚,她总不能眼看着他毁掉自己的根基啊,因此连忙出言阻止。
“嗯,没事了……啊,不对,有事!你,快点,快去丹房。”杜羽裳开始着急起来。
“前辈怎么了?很着急吗?不急的话,晚辈能不能先换身衣裳等稳固一下修为再去?”吕博文此时看起来狼狈异常,身上的白色弟子服已经被汗水和污物凝成了黑不溜秋的盔甲,又臭又难看,再加上灵力透支,面色白得跟鬼一样,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出关。
杜羽裳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带着哭腔道:“可能……不能等了,我……我……我好像要生了!”
!!!???
WTF???要生了?谁要生了?生什么?怎么生?
吕博文一脸懵逼地看着地上的石头,虽然修真世界的反科学体系已经打破了他的世界观,但眼下的事情又再一次将他已经破碎的世界观砸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