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拳头，越攥越紧。</P>

“要么送进军营，要么送进地牢……让我看看，齐场主，适合什么地方！</P>

哦……想起来了，你通敌卖国，杀了齐家上下七十余口，看来，得去刑部了！”</P>

“你……血口喷人！”</P>

齐川惊了，下意识退了半步。</P>

谢清欢也很不解。</P>

二哥哥在说什么呢！</P>

她怎么听不懂了？</P>

直到斗兽场里乱了起来，有手下慌忙来报：</P>

“场主！官兵来了！快……快撤吧！”</P>

齐川大惊，刚转身要逃，却被洛双溪按在了地上。</P>

他的手下一拥而上。</P>

洛双溪一手禁锢着齐川，另一边与众人打斗。</P>

竟还游刃有余，不见颓势。</P>

与此同时。</P>

斗兽场内的观众，也尖叫着四散逃出。</P>

场面混乱至极。</P>

楚寒萧单手护着谢清欢，不叫闲杂人等近她的身。</P>

好在……</P>

谢廷舟很快就带人赶到了。</P>

他紧张地扶着谢清欢的手肘，前后打量。</P>

“没事吧？我来晚了！”</P>

谢清欢倒是还好。</P>

虽有惊吓，但有楚寒萧护着，倒也没什么凶险。</P>

“我没事，哥哥。”</P>

谢廷舟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P>

又关切道：</P>

“药拿到了吗？”</P>

谢清欢讶异了一下，方才颔首。</P>

“嗯，在二哥哥那儿！所以……你们此行，是为查案而来，帮我拿药只是顺手为之？”</P>

谢廷舟见局面控制住了，向她解释。</P>

“是，双溪此次回京，面上是为述职，实际是在追查京都的北荒暗探。”</P>

谢清欢眨了眨眼睛。</P>

“齐川是北荒暗探？”</P>

谢廷舟颔首。</P>

“我帮你找药，查到了富商齐家满门灭口案，又查到了黑市；</P>

双溪从军中入手，最后也摸到了黑市斗兽场……”</P>

谢清欢点了点头，莫名有些低落。</P>

低着头不再说话。</P>

回去的路上，她在马车上帮楚寒萧处理伤口，依旧恹恹的。</P>

低眸不语。</P>

楚寒萧察觉。</P>

挑起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P>

单手比问：</P>

【怎么了？】</P>

谢清欢嘟着小嘴，扭头躲开。</P>

还是不说话。</P>

楚寒萧下意识就在反思。</P>

今日……</P>

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P>

因为下场斗虎？</P>

不，不像！</P>

还是因为当年斗兽场旧事没有与她说？</P>

思来想去，还是坦白从宽。</P>

【当年，我沦落斗兽场，不过月余就逃出来了，只与人斗了几场，倒也……没什么可说的。】</P>

谢清欢抬眸，眼中不掩疼惜。</P>

头靠在他被虎咬穿的胳膊上。</P>

声音哽咽。</P>

“楚寒萧……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到底还吃了多少苦啊？”</P>

楚寒萧抚她长发的手顿了顿，解释着。</P>

【没了，真没了。】</P>

“……你都这么可怜了，他们还利用你办案！</P>

分明能找个身手好的人下场斗虎的，偏要你冒着生命危险，在这里为他们拖延时间……”</P>

楚寒萧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在生两个哥哥的气。</P>

他低眸，耐心解释着：</P>

【海灵芝珍贵难寻，我合该亲自下场夺药。</P>

只有我亲自参与了，我才能知道个中艰辛，珍惜你对我的好……</P>

不辜负你的一片苦心。】</P>

道理谢清欢也明白。</P>

自然也知道，两个哥哥也是为她好……</P>

只是，还是会心疼楚寒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