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被楚寒萧踹过的胸口，摇摇晃晃地走过来。</P>

还撞了楚寒萧一下。</P>

与之擦肩而过。</P>

又被楚寒萧一把拉住。</P>

推了回去。</P>

目光凛冽，满是警告。</P>

谢林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脸……</P>

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还被自己踩在脚底下！</P>

被强迫吃掉在地上的饺子！</P>

如今！</P>

不过一年光景。</P>

他却变得比自己都要尊贵了！</P>

连丞相府的下人都只向他问好，却不向自己行礼……</P>

心里越发烦躁！</P>

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P>

试图重振当年的雄风。</P>

楚寒萧歪首，嘴角很快渗出血来。</P>

脸上也肿了起来。</P>

他已经就要忍不住，想砍死他了。</P>

偏偏他还在激他！</P>

甚至攀扯谢清欢：</P>

“和你那个主子一样，都是贱皮子，不打不行……”</P>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P>

楚寒萧猛地抬起一脚，将其踹倒在地。</P>

见他就要哀嚎痛叫。</P>

上前单脚踩住他的膝窝。</P>

一手抽出刀柄，狠狠地塞进了他嘴里。</P>

谢林不敢置信地双手捧着他的刀，不住干呕。</P>

眼里已经有了求饶的意味。</P>

楚寒萧却视若无睹。</P>

人狠话不多。</P>

脚下用力，生生踩断了他一条腿骨！</P>

念在他姓谢的份上。</P>

他没有杀他。</P>

只是警告道：</P>

“滚出京都，否则……再有下次，我必杀你！”</P>

楚寒萧抽回刀柄，谢林又要哀嚎。</P>

被他一脚踩住了嘴。</P>

威胁。</P>

“你知道，将人引来，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P>

看他抱着腿呜咽的狼狈模样。</P>

楚寒萧哼了一声，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P>

转身。</P>

听闻身后脚步散乱。</P>

他下意识挽手回刀。</P>

想明白是谢林不甘受屈，背后偷袭时……</P>

已经晚了。</P>

楚寒萧回过身。</P>

谢林已经拖着一只断腿，难以置信地看着插进腹部的刀。</P>

无力地倒了下去……</P>

楚寒萧皱了皱眉头。</P>

有一瞬迟滞。</P>

他杀了谢林……</P>

谢清欢，会不会怪他？</P>

毕竟是她的二哥！</P>

犹豫片刻。</P>

还是将尸体拖出相府，挖坑埋了。</P>

再回来时，天已大亮。</P>

月琼苑的下人，已经开始来往忙碌了。</P>

他磨搓了下指头，直奔谢清欢的卧房。</P>

玉竹还悬着一颗心守在门口。</P>

见他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P>

“楚侍卫，您可回来了！我怕小姐担心，没敢和小姐说昨晚的事！”</P>

她都想，若过了早饭，楚侍卫还不回来……</P>

就去向小姐请罪了。</P>

楚寒萧并未多说，只是颔首。</P>

垂了垂鸦睫。</P>

吞咽了一下。</P>

推门入内。</P>

谢清欢还未梳妆，只穿着里衣。</P>

坐在桌边，看他昨晚写的红封。</P>

面颊上带着羞怯的绯红，笑得格外甜蜜。</P>

丝毫没有注意到楚寒萧一身寒气地进来。</P>

楚寒萧瞥了一眼她手中红封，心下忐忑。</P>

要现在和她说吗？</P>

她看完了吗？</P>

会不会扫她的兴？</P>

或许……</P>

她会看在这红封的面上，不那么生他的气？</P>

不那么怪他……</P>

误杀了她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