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您可还能再仔细回想一下两幅山河图都有哪些不同之处?”
徐渭闭眼沉思了一阵道:“若是名家的丹青妙手,即便时过境迁我也还能临摹出来八九分。
但此图画既无妙笔也豪无逻辑,其中内容又多只单凭生生硬记,时间实在隔得太久了,那副山河图的细节我也难以全都记得清楚,无法做出更多深入的比较。
但是闭眼细想两幅图虽然风格线条、构图布局一般无二,但绝不会完全重叠是同一副,有许多细微的不同无法合得上,我心中有一种非常奇怪的不协调之感,却始终又说不上来。”
秋叶丹道:“这不奇怪,你刚说我们把问题想的太过复杂,现在我看你也是一样。
这两幅图画成的时间中间至少也隔了二十年不止,且这山河图一看就是手绘蜡封的又不是模具制作,就算真是同一个龟儿子画的,也绝对不可能一模一样完全重合在一起,你心里觉得不协调也是正常的。
依我看这《山河图》就是骗局!沈小子刚才无心之言却是正解!”
徐渭这次并没有反驳,他知道秋叶丹所说并非毫无道理,但是他心中的这种奇怪的不协调之感,一定不是因为寻常临摹画作时产生细节上的不同所带来的。
俞大猷道:“这传闻里天下第一至宝《山河图》的事情,江湖之中早就不知道传了多少年了,其中秘密一定另有隐情,哪是咱们几个在这里说几句就能辩得清的。
我当年虽然执着于解开山河图,取出各中宝藏赈济百姓。但这些年剿倭下来逐渐明白,若不从根本解决问题,朝中奸佞不除、外患倭寇不平,即便是有金山银山也是没有用的。
咱们与其在这里一直苦思冥想如何破解这真假莫辨的《山河图》,倒不如踏踏实实做好剿倭的大事,那才是于国于民的正道。
至于那《山河图》里的宝藏,是宁王的也好、先帝的也好,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让它们深埋黄土吧,若是有缘自会重见天日。”
众人闻俞大猷一言皆是感叹,此话才是天地正气人间大论,虚无缥缈的事情离得太远,他们个个都是有责任的人。
陆流顿了顿道:“只是若搞不清山河图的来历和秘密,长生哥哥的处境可就万分凶险了,现在天下皆知《山河图》就在他的身上。
我们虽不在意这宝藏,可天下人必定会蜂拥而至。
别的且都不说,单是我们刚离开极世山庄在来的路上时就遭到了各路人马的追杀。
现在即便有胡都堂和俞总兵的庇护,可长生哥哥身在军营的事情一旦传开,各种麻烦和危险也必定会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