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姜臻进了塔。</P>

看管藏书阁的老巫婆说，我的记录就在一层。</P>

“这么不重视？”</P>

“大人可说错了，就是因为重视，所以巫族女儿都要记住。”</P>

“……”</P>

想想也是，只有功法秘籍才靠天资，我这个属于九年义务，必修课。</P>

外面古色古香，可里面就比较现代，我逛了一圈，竟然看到个咖啡吧，零零散散的坐着不少女巫，不知道在看些什么。</P>

“喝什么？”</P>

“我想喝果汁。”</P>

“有吗？”我问。</P>

“有的，大人，”</P>

我点了点头，找个地方坐下。</P>

之后整整三天我们都没有离开过。</P>

塔有九层，空间很大，而整个下六层，几乎记录了从上古到现在的大大小小的事情。</P>

从远古秘辛，到市井八卦。</P>

从王朝更替，到家族兴衰。</P>

从名垂青史，到遗臭万年。</P>

林林总总，我看的眼花缭乱。</P>

甚至我竟然看到有记载杨玉环竟然喜欢穿红色内衣。</P>

我把这个给姜臻看，她捶了我两下。</P>

我笑了笑，只是心里却是有些惊骇。</P>

巫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从这些记录中就可窥探一二，几乎遍布了整个人间界。</P>

甚至在我的记录中，我竟然看到了我渡的每一个鬼魂，以及我自己都忘记说过的话。</P>

这简直骇人听闻，</P>

你的身边有巫。</P>

如果她们想，甚至可以直接影响世界格局，王朝兴衰。</P>

“这才是真正的老六啊。”</P>

然后我想起了一个我一直忽略的一件事。</P>

金玲儿，她或许就是一个巫。</P>

我从未看清过她，如果当时她不出手，我都不确定她的实力。</P>

鬼谷，巫族，金玲儿那个神秘的娘，或许就是巫。</P>

那她是谁？</P>

“玛德，又是这个老六。”</P>

“那个鬼神大人，藏书阁禁止喧哗。”</P>

“……”</P>

我瞪了一眼过来提醒我的女人，拉着姜臻起身。</P>

“把关于我的记录，挑好的，给我整理出来。”</P>

“那个大人，那有点难。”</P>

“……”</P>

我走了，被气走的。</P>

“你想笑就笑。”我瞥了眼姜臻，看她弯着眼，通红着一张脸，有些心累。</P>

“噗。哈哈哈。”</P>

笑了好一会她停下来，抱了抱我。</P>

“辛苦了，鬼神大人。”</P>

“那也还行，不算辛苦。”</P>

“不过你有点不太聪明。”</P>

“嗯？”</P>

小丫头说她看了记录，说为了渡魂，我帮鬼报仇杀了人，人死成鬼也想报仇，我又帮他杀了人，再之后我就走上了，渡魂，杀人，渡魂，杀人的死循环。</P>

“那时候，谁没个仇人，法治残缺，人吃人比鬼还凶。”</P>

天高皇帝远，杀人，或许是常态。</P>

江湖风云，快意恩仇，你杀我，我杀他，天会不会亮，就看今宵的酒喝的够不够美。</P>

“所以，如今的人间，不能乱。”</P>

我又回去找了巫灵，然后听说她在祭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