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油锅而已,有何可惧的?”
“你惧不惧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指定的答题人是那位姑娘,又不是你。”
别看司衡心里怕的要命,但脑子却是没受什么影响,只要他一口咬定规则,对方也拿他没办法。
阮凌渊直接走到了阮梨初身边,才不管什么男席女席,“我是她的兄长,这种有危险的事情当然由我来替她做,这有什么问题!”
“不行!说好的都由她作答,任何人都不可以代替,不然你们就是输的!输的!”
司衡说完后,又往其他景明使臣那里靠了靠,就差直接藏在人群身后了。
“你!”阮凌渊气结,下意识地往腰间摸去。
可惜那里空空的,根本就没有佩剑。
而他身旁的阮梨初则愣愣地看着他。
都这个时候了,小姑娘还有工夫思考她哥哥到底是用长枪的还是用剑的。
她记得进城时看到的是长枪,难不成哥哥是什么武器都会用?那未免也太厉害了呀!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阮梨初没表态之前,陆谨选择不出声。
他的小姑娘是个聪明的,应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到时候他再跟着她一起表个态,这样这道题就这么弃权就可以了。
这样做,他不仅尊重了小阿梨,还为她保驾护航免除后顾之忧,别人不敢有任何微词。
至于输赢什么的,在陆谨眼里,这些都不重要。
可以说,除了阮梨初的安危,其余皆是狗屁。
而大殿里的其他人,之所以也默不作声,则纯粹是因为被吓到了。
就阮凌渊那疯魔的模样,但凡手里有把武器,保准能直接冲上去让景明太子血溅当场。
“不斩来使”这几个字,大家都觉得对阮凌渊不适用。
所以这种人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
大殿静悄悄的,针落可闻,仅仅十五岁的小姑娘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阮梨初轻启唇瓣,“景明太子,你命人烧油吧。”
陆谨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怒声喝道:“不行!这道题我们弃权!”
“不弃权!我可以的!”阮梨初不干了,直接反驳。
从司衡说他也敢将手放进油锅里开始,阮梨初就知道了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油锅取物,她在电视上看到过,小说里也看到过,有很多江湖艺人经常表演这种把戏。
看似沸腾的油锅,其实只是在表面漂了一层隐瞒真相的油,这层油的下面装的是醋或其他低沸点的液体。
当用火在锅下加热时,低沸点的液体产生大量气泡上升,形成油锅滚滚沸腾的景象,实际上温度并不高,因此伸手入油锅取物不会被烫伤。
所以,司衡说他敢,阮梨初反而放心了。
这说明司衡就是虚张声势,故意吓唬她,想让她知难而退而已。
陆谨阴沉着一张脸,气势逼人,“怎么?难道阮小姐想要抗旨不成?”
阮梨初气的在心里直翻白眼,野男人这个家伙,竟然拿身份来压她了!
偏偏她还不敢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