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阮梨初一早就准备好了。
要想让阮老夫人彻底闭嘴,这血,她是必然要验的。
而老夫人的血,她也是必定要放的。
虽然她知道滴血验亲是一个非常胡扯事情,但是这个年代的人相信啊,那就按这个来。
而且为了更公开、更透明、更阳光,她还特意叫了一堆证人。
原本阮梨初还想把账房先生、护卫统领等人也叫过来的,后来觉得着实没必要所以才作罢。
阮远山、许氏两口子全都懵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只看到了空茫。
他们竟然不知道阮梨初提前就准备好了要滴血验亲,而且还准备的这么充分。
不过其实,这些被请来的人也是刚知道这件事不久,也就比在场的人早知道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
是温年带着人,挨个去找的。
其中有个府医年纪很大了,温年嫌他走的慢,直接把人就架了过来。还有个管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是很想来,温年一招就将人打昏了带了过来。
......
五盆清水被稳稳的放在椅子上,厅内众人皆是疑惑。
就算滴血验亲,也不需要五盆水吧?这到底想要干嘛?
阮凌渊眼中尽是不解,率先出声问道,“妹妹这是何意?”
阮梨初走向那几盆清水,站定后看向大哥那张与她相似的脸,“自然是滴血验亲,大哥别急。”
随即她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阮老夫人,“祖母,孙女知道您疑心颇重,所以特意把三个府医都请来了。”
这三个府医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是阮老夫人的专用府医,只负责给老夫人一个人看病,也是老夫人信任的人之一。
同时也被温年架着过来的那位,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阮梨初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老太太哑口无言。
“我倒是要看看你想干什么!”阮老夫人瞪着阮梨初,那愤怒依然在灼烧,可是眼中的无奈也出卖了她。
她总觉得阮梨初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放她的血。
“祖母别激动。”阮梨初挑了挑眉,“方才我就想说,您总是这么激动,小心被别人说言行无状哦。”
阮老夫人气愤的指着阮梨初,抬手的一瞬间才意识到,阮梨初是在内涵她刚才说许氏的事儿。
于是她的手是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尴尬的不得了。
阮梨初撇了撇嘴,嘲讽溢出眼角,而后她不再搭理老夫人,直接看向三位府医,“五盆水,烦请各位挨个检查一番。”
滴血验亲,想要动手脚很容易,想要什么效果,就有什么效果。
这也是阮梨初主张自己准备的原因之一,免得老夫人动手脚阴她。
府医们点点头,挨个检查每盆水,确认没有问题后,阮梨初伸手拿过一旁的匕首。
没错,是匕首,并不是针。
阮老夫人瞳孔紧缩,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珠串差点掉在地上,她就知道这死丫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