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阮远山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此时的他不得不重视起来,认真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公正自然是会公正,可难道真的要当着外人的面处理家事么?况且这家事还不怎么光彩......
坐在对面的阮玉棠心里却是已经有了数了。
原本他还只是怀疑而已,直到对方说让别人当他不存在。
后来说的那一番话则更是证明了他猜的没错,这人果然不是宣王。
阮玉棠挺无语的。
他知道陛下微服私访时会扮作宣王,这是陛下的常规操作,却是没想到现在操作到他家来了。
堂堂天子,竟然装作他人,诓他们全家......
阮玉棠是真的无语,也是真的无奈。
一时间,厅堂陷入了死般的沉寂之中。
等着飙戏的阮梨初觉得太无聊,且一直坐在地上有点凉屁股,便悄悄移动了下位置。
结果不动还好,一动就被阮远山发现了。
“逆女,还不跪好!”阮远山怒目而视,对着阮梨初低喝道。
阮梨初似乎被吓了一跳,瘪了瘪嘴,满脸的委屈,说起话来都有些气若游丝了:“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也被吓到了,是祖母乱动的,所以才......”
说罢,她又瘫坐了回去。
跪是不可能跪的,她若是跪了,便等于承认有错。
阮桃见状,冷哼出声,“谁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就是故意的呢?反正现在祖母昏过去了,还不是随便你怎么说。再说父亲说的是让你跪,你为何一直不跪?”
闻言,阮远山粗浓的眉皱成小山丘,虎目一瞪,威严之气顿时压下来,“阮梨初,去祠堂给我跪着,直到你祖母醒过来!”
老夫人昏着,现在说什么都毫无对证,再加上阮远山本就不想当着宣王的面,因此便让阮梨初先去跪祠堂。
“是。”阮梨初起身,结果刚站起来腿一软噗通一声又瘫倒了,就势摔在了碎片的旁边,引得阮远山的心当即就一揪。
她却红着眼睛抬起头,“父亲,初初真的不是故意的。祖母,祖母她一直不喜欢我,所以我便想着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验血,免得惹得她老人家不快。
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等意外......初初也是时刻为祖母身子着想,是我鲁莽了。”
阮桃冷笑一声,“妹妹这张嘴可真是能说会道,死人都能被你说活了。”
阮梨初依旧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颤声颤语,“要不姐姐扶我一把可好?咱们姐妹一起走。”
“我为什么要走?我又没有被罚跪。”
“可你的禁足不是还没有解除么?”
阮梨初说罢,在无人看得到的地方,似笑非笑地冲阮桃挑了挑眉,气的阮桃当即就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