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岁与他们相隔有一段距离,见此情景,急得又是捶胸,又是顿足,又是抹汗,又是仰天长叹。
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声了。
崔达海见她这样“发疯”已经有一会儿了,却是并不敢上前询问,只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远。
他早就听说安岁岁功夫好,他不敢惹。
而且,还不知道在抽什么疯了,就更不敢惹了。
可眼见这人没完没了的,且越来越癫狂了,像是那得了病的大黄狗一样,崔达海怕她是真的染上什么恶疾了,便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安姑娘,要不要,要不要给你叫个太医看看?”
安岁岁闻言,又是一阵跺脚,随即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抬腿就往阮梨初那边走。
不行!
她不能视而不见!
小初初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脚踏两条船了呢......
崔达海立即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去拦住安岁岁,“安姑娘,你冷静点,不能过去!”
“起开!”安岁岁作势要打他。
那会儿阮梨初让她打晕崔达海,她能听出来初初并不是真的那个意思,只是让她看着点而已。
但眼下,她是真想把他打晕了。
耽误她干正事!
崔达海吓得赶紧冲一边跑去,可想了想,他又重新拦在了安岁岁身前。
颤颤巍巍道:“安姑娘,陛下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旁人打扰,否则他会不高兴,非常非常的不高兴的!”
安岁岁用一种同情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唉,你不懂啊......”
崔达海则用一种同情狗子的眼神回看她,“莫不是姑娘病的太重,所以脑子不清楚?”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这话是她从阮梨初那里学来的,用起来简直不要太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俩人闹出的动静不小,阮梨初和陆谨自然都注意到了。
料想安岁岁是根本就没分辨出来那是陆谨,也没有看明白她给的眼神暗示,阮梨初转头,愤愤地瞪着陆谨。
指责道:“都怪你!岁岁肯定还以为你是宣王呢!说不定还认为我是个渣女!”
陆谨摸了摸鼻子,理不直气不壮地说,“我就是逗逗你而已......”
阮梨初无语地看着他,“我们的账待会儿再算,我得先去和岁岁解释一下。”
“哦。”
“哦?”
“嗯。”
“嗯?”
阮梨初看着被某人牢牢牵着的手,“那你倒是放手啊......”
“哦。”陆谨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
阮梨初白了他一眼,而后着急地跑到安岁岁身边,把她拉到一旁的角落里。
解释了一番后,她略带歉意地看着安岁岁。
却见安岁岁的视线压根儿就没在她的身上,而是面色阴沉的瞪着陆谨。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陆谨估计死了千八百遍了。
“初初......”
“嗯?”
“我是你们‘破雷’的一环么?”
“......”
阮梨初哑口无言。
学以致用,大抵就是安岁岁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