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不太正常。
但这话,陆谨有些难以启齿。
凝思了片刻后,陆谨觉得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从阮梨初的角度来看,他好像确实很过分。
于是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委婉的说道:“听说昨日他模仿我,所以今日我就产生了模仿他的想法.....”
闻言,阮梨初剥荔枝的手一顿,她转头来看陆谨,认真仔细看他。
“所以,你们兄弟两个在这玩无限循环呢?”
“你模仿完他,他再模仿你,然后你再模仿他,然后他再模仿你,无休无止下去?!”
“敢情你们兄弟俩倒是玩的开心了,我们姓阮的就活该被折磨?”
其实她还好,因为她能分得清他们,最多是有些无奈而已。
尤其今日陆谨假扮宣王之后说的那些话,一口一个本王,就是在试探她,她是真的没辙。
换作别人,这种信任问题,岂会善罢甘休?
也就是她知道他敏感,自卑,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不与他计较。
可她爹娘与阿哥不行,尤其她爹阮远山,都快被他们弄的精神不正常了。
陆谨满脸惭愧,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阮梨初又问道:“那第一次呢?就是宫宴结束之后的第二天,你为什么要冒充宣王?”
陆谨依旧没有抬头,阮梨初才不惯着他,直接命令道:“把头抬起来!说话!”
小姑娘凶巴巴的,似乎手上都在用力,因为陆谨忽然瞥到了她手中的那颗未剥完的荔枝有些变形。
担心荔枝的壳儿会伤到她的手,他忙将那颗荔枝抢了过来。
一边继续剥壳,一边说道:
“那次纯属巧合,当时就是顺水推舟,想着正好能看看你的反应也不错,所以就......”
这个解释,阮梨初听过,但这里有个疑点。
“那你为什么要穿月白色衣裳呢?这并不符合你的衣着习惯。”
“因为那日出宫是怕你会被将军府的人欺负,所以特意与你穿同一个色系的衣裳,以此来表明我的立场。”
“那为什么不与传旨的人一起来,一起来不就不会被错认了?”
其实无论陆谨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那日都会被错认成宣王,除非他与皇宫的人一起出现。
“他们速度太慢了,我着急。”
“......”
行吧。
还能说什么?
人家都是为了她,她能说什么!
“唉。”
须臾,阮梨初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胸中所有的怨气吐出一般。
“陆谨,以后你想见我就大大方方的,若是不方便让别人知道,偷偷摸摸也可以。我并不介意你见我的方式,但我希望你别再明目张胆的骗我的家人。”
“你不仅是君,还是我的恋人;他们也不仅是臣,还是我的家人。欺骗,不仅会让君臣关系变得糟糕,也会让他们对你的印象变得极差!”
“你懂我意思么?”
陆谨羞愧地无地自容,迅速把头垂了下来,闷闷道:“知道了......”
那日他确实没考虑这么多,一心就想着给阮梨初撑腰。
难道他真的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