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初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献殷勤,直觉告诉她这个人肯定不是安岁岁,因为安岁岁的脑子里缺根弦儿。
情弦,她自己的。
没等琥珀开口,安岁岁那边又是一声叹息。
这叹息中包含着太多情绪,阮梨初听出了愤怒、不甘、无奈、懊恼,还隐隐有......一股酸味儿。
琥珀挑了挑眉,揶揄的看了安岁岁一眼,而后转向阮梨初。
“是这样的,小姐,奴婢听说最近温侍卫很受欢迎,每日都有小丫鬟来找他说话,而且还是好几个。”
“什么!”阮梨初眼中闪过惊诧,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闻言,安岁岁瘪着嘴,哭丧着小脸儿说:“那岂止是好几个?根本都数不过来了。”
琥珀哑然,而后低头偷笑。
安岁岁继续垮着张小脸,闷闷不乐的说:“而且岂止是说话那么简单?”
阮梨初一顿,好奇道:“那除了说话,还有什么?”
“前天我看到有人给他送了荷包,昨晚我看到有人给他送了一壶酒,早上我还看到有人给他送了包子。”
“额......”
该说不说,送的东西挺全面的。
阮梨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温年太受欢迎了,所以安岁岁吃醋了,但她自己未必能意识到这一点。
原本阮梨初想支开琥珀,但琥珀却是主动离开了。
也好,免得她还得找理由。
不过琥珀那一副了然的神情,想是早已猜到了。
这几日阮梨初身子不舒服,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门外发生的事儿她还真的不知道。
想来那几个机灵的丫头,是都知道的。
见安岁岁耷拉着脑袋,阮梨初拍了拍她的肩膀,“岁岁,你看到这么多人给温年送东西,有何感想?”
“唉,他身边有姑娘了,那以后就不能和我称兄道弟了,我得与他保持距离了。”
阮梨初一噎,安岁岁这个家伙倒是“挺通透”,就是缺根筋。
“然后呢?你不会不高兴么?你的心里不觉得不舒服么?”
“是不高兴啊!是不舒服啊!我失去的不止是一个兄弟,还是一个姐妹,我难受死了。”
“所以你唉声叹气是因为你失去了一个兄弟?”
“不然呢?”
“......”
一时间,阮梨初有些哑口无言。
所以,安岁岁吃的这醋是友情的?还是说,她根本没有吃醋,就是单纯的因为要失去兄弟难过?
关于吃醋,其实阮梨初也没有亲身经历过。
她和陆谨两个人,一直都是陆谨单方面在吃醋,她从来都体验过。
主要是陆谨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别说宫女了,连个老嬷嬷都没有。
用崔达海的话说,他们陛下身边不允许出现任何异性,就是母猫母狗也没有,母蚊子也别想靠近。
她是真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滋味。
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陆谨天天各种吃飞醋,连花花那只小猫咪靠近她,他都难受,不允许她看花花一眼,恨不得把花花掐死......
有这样一个顶级醋王在身边,她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吃醋是什么样的。
以安岁岁目前这个状态,还真的没办法判断她对温年到底是兄弟情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