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道,“之前是不是来者不拒我不知道,但方才的包子他之所以收是因为之前帮过那个姑娘,包子只是谢礼。”
安岁岁闻言,讥笑出声,“谢礼?我看不止吧!我瞧他吃的挺开心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阮梨初看着她这副模样,眉梢微挑,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哎呀,我怎么闻到酸味了,谁的醋坛子打翻了?让我闻闻,中午吃饭都不用放醋了。”
“我吃醋?我怎么可能吃醋呢?你想多了!他是我兄弟,兄弟啊!我就是觉得他一点儿危险意识都没有,别人给的东西随随便便就吃!”
兄弟,又是兄弟。
此时此刻,阮梨初就一个感触,这家伙是真的固执。
遥想当初,安岁岁分析她是不是喜欢野男人的时候,那可是条理分明,头头是道,可轮到自己就看不破了。
阮梨初很早之前就认为安岁岁对温年不一样,并且一直是这种观点,但昨儿个见岁岁那般言之凿凿,她不禁心中动摇。
不过这动摇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她还是维持原先的观点,刚刚安岁岁的反应也更加印证了她是对的。
可安岁岁还是认为自己对温年只是兄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在其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曾经的阮梨初也迷茫过,也是当局者迷的状态,但安岁岁可是比曾经的她固执多了。
至少她是迷茫,是怀疑,是不确定自己的感情,但安岁岁却是一根筋走到底,半点犹豫都没有。
思及此,阮梨初深吸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道:
“那我问你,别人给白方和裴征送东西的时候,你会生气么?会觉得他们没有危险意识么?”
“那怎么能一样?”
“有何不同?裴征和白方不也是你的兄弟么?我可是听说也有不少姑娘向他们献殷勤的。”
“温年比他们更......更......”
安岁岁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便苦着脸道:“我表达不明白,但温年与他们是不一样的啊。”
阮梨初笑了笑,“你想说温年与你更熟悉,关系更亲近,是么?”
安岁岁点了点头。
“行,那若是按照你这个说法的话,有人喜欢你的好兄弟,你的好兄弟看起来也挺喜欢那个姑娘的,你应该高兴才是。就像我与陆谨互相喜欢,你真心为我高兴那样。”
“可我怎么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高兴呢?”
“我是你的姐妹,温年是你的兄弟,既然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为何你在面对我们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本来就是么,既然安岁岁说温年在她这里没性别,那大家都是一样的兄弟姐妹,怎么区别对待呢?
本质上不还是因为温年不一样么。
“我那是担心他!”安岁岁跺了跺脚,身体轻微的摇晃了两下,明显有些焦虑和急迫。
见她如此固执己见,阮梨初看了她一眼,微微敛起面上的笑容。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的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丫鬟伤到?再说你自己也说了,温年笑的很开心,他自己都乐意的事儿,你担心个屁!”
安岁岁不吱声了。
“不过既然你执意说你们是兄弟,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儿。我瞧着温年好像真的挺喜欢那个送包子的姑娘的,方才你离开后,他还夸那羊肉包子好吃呢,说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