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两三点,阮梨初正睡得香甜,小脸儿因为熟睡而泛着淡淡红晕,像是施了极嫩的胭脂。
然,下一秒,这张软嫩的小脸儿就拧了起来。
阮梨初从睡梦中醒来,说着迷迷糊糊的呓语,“唔,怎么感觉喘不上来气?”
睁眼。
“额......”将趴在自己脸上的花花拿开,阮梨初表情有些无奈。
被一只将近十斤的猫猫压醒是种什么体验?而且它趴的这个位置还是你的脸,并不是你的身上。
是爱吗?是责任吗?
不!是窒息!
难怪她会呼吸困难呢,敢情是差点“卒”在一只小猫的手上。
花花见阮梨初醒了,站在枕头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迈开了它的四条小短腿。
“喵------”它边移步,边叫了一声。
然后阮梨初就眼睁睁的看着花花走到她胸口处后,直接腿一蜷缩,而后趴了下来。
她无奈的对花花翻了个白眼,这些喵们果然对自己有多胖都没点数,感觉自己的胸骨都要断了!
而且刚刚在梦里,她正要与陆谨说十年前曾见过陆宸的事儿呢,结果就被它给压醒了。
她这边倒是没什么,下次见面再说就是了,但陆谨那边,怕是要郁闷了。
“你啊你,你可是闯了大祸了!”阮梨初抬手,戳了戳花花的小鼻子,“你主人我啊,可是要被你害惨了!”
方才她只说了那么一句话,陆谨的脸色就瞬间冷下来,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手下意识的握紧了下。
他满脸阴郁的等着下文呢,可她却身影一闪,消失了。
从陆谨的角度来看,这其中的问题可就大了。
要知道,宣王可不是一般人,那是陆谨发疯的“开关”,可她却扔下那么一句话后直接跑路了......
想到这里,阮梨初浑身打了个激灵,瞪了一眼花花。
花花歪着脑袋,一动不动的也在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喵喵叫了两声。
而后似乎是不想搭理她,直接闭上了眼睛。
阮梨初从胸腔里挤出了几声闷笑,“你这家伙,闯了祸像没事猫一样!若是到时候野男人发疯,我就把你这罪魁祸首供出来,看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陆谨若是知道是花花干的好事,估计想掐死它的心都有,她哪儿敢说实话。
再说,依自己对野男人的了解,他也不会相信这是巧合,反而会觉得这是她的托词。
太难了,阮梨初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难了,莫名其妙就背了个逃跑的罪名。
她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依稀有点点亮光,为时尚早。
睡,接着睡,万一能续上共梦呢。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再一睁眼,是被琥珀叫醒的。
昨夜入睡前,她交待过琥珀,让其今日早点叫醒她,她要去围观“年岁cp”大战。
琥珀自是按照她的吩咐实行,早早就把她叫了起来。
阮梨初从床上无力坐起,觉得脑袋有点胀还有点晕,应该是没睡好的缘故。
她抳了抳迷蒙的眼,努力睁开双眸,而后撑住额头,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试图赶走脑中的晕眩。
琥珀过来服侍她穿衣,见她这模样,关切询问道:“小姐您怎么了,要不要请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