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这馊主意是谁出的,另一个都是配合的,那他们兄弟俩就都是主谋,一个都跑不掉。
至于他们的意图么,阮梨初心里其实也有数。
捉弄倒不至于,毕竟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两个人加一起四十岁了,不至于这么幼稚。
主要还是想看她能不能分得清。
虽然她从来都是分得清的,但那是从前。以前他们可都是单独出现的,不像现在同框,且还设置了这么多干扰。
他们想看看这种情况之下,她还能不能分辨的出谁是谁。
可这个意图就不幼稚么?简直幼稚到家了!
肯定是陆谨这个狗男人的主意。
这个狗男人最是在意这件事了,她都说了一千八百多遍她能分得清能分得清,可他还是放不下。
假扮了几次宣王不过瘾,这次他竟然直接把宣王拉了过来。
谁能想到,这所谓的贵客竟然是这酒楼的主人啊?!
阮梨初方才在下面四层楼闲逛的时候,还在猜这贵客是谁呢,思考他们探讨的是什么国家大事,结果就这?
探讨的哪是什么国家大事啊,分明就是在做准备,测试她的准备!
思及此,阮梨初在心里对陆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动作。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昨儿她刚说过不要再质疑她,结果人家转头就忘了,还拉着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一起质疑上了。
野男人真的是......
阮梨初都词穷了,不知该说他是太在乎她了,还是该说他太缺乏安全感,还是该说他......很幼稚。
这么个馊主意,亏他能想的出来,他是什么,是小孩子吗?
再说,他不是怕吗?怕她选择宣王,怕她不要他?那他还搞这么一出?他就不怕她分不清?
这一刻,阮梨初忽然萌生了一个又大胆又刺激的想法:干脆当着陆谨的面故意扑进陆宸怀里算了!
这也算是陆谨“求仁得仁”了!
那么问题来了。
问:已知左手边坐着的是陆宸,右手边坐着的才是陆谨,她故意当着右边那人的面冲进左边那人的怀抱里,会用时几秒?
答案要么为0,要么为无限。
而这个答案是什么,决定权在她手里。
一时间,安静的好像空气凝结了样,毫无声响。
阮梨初神情呆滞地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犹疑不定,似乎分辨不出谁是谁似的。
两兄弟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手指都被茶杯壁烫红了都未曾有任何反应。
阮梨初抬眸,面色故作几分茫然失措,盯着两人的脸看了又看。
然后又盯着他们手中的茶盏瞧了瞧。
难不成都麻木了?不烫?
唉,她沉沉叹了口气。
罢了,她不与这两个大男人计较。
“你们两个,先把茶盏放下。”
说完这句话后,她绕到了屏风外,搬了一把用餐时的椅子过来。
还好这椅子不像议事时所用的椅子那么沉,不然她未必能搬得动。
兄弟俩见状,不约而同都有起身的动作,但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又同时坐了回去。
阮梨初翻了个大白眼,直接把椅子放在了他们两人中间,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本姑娘今儿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俩兄弟到底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