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艾摇摇头，甩掉这些杂念，冷冷地回应道：“有没有撒谎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只有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我们才能判断真假。

现在你就给我好好讲讲，你究竟是怎样跟这起非法集资案扯上关系的？

要是你再遮遮掩掩、不肯说实话，那这个案子可就没法往下查了。”

面对钟小艾凌厉的质问，蔡成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这时，钟小艾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沉默，提高音量说道：“行了，别磨蹭了！我来问问题，你来回答。

听好了，第一个问题，你和侯亮平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小艾根本不想继续追查欧阳菁，她最感兴趣的是侯亮平、钱惠民等人。

听到“侯亮平”这个名字，蔡成功稍稍镇定了一些，连忙回答道：“您说的是猴子啊，我和他是发小，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

钟小艾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继续追问道：“据我了解，侯亮平和山水集团那位美女老板娘刘曼妩之间似乎相当熟悉，而且他还经常出入山水集团。

按常理来说，既然有这样的交情，山水集团为何还要给你设下这么个圈套呢？”

钟小艾挑拨的意思非常明显，她觉得蔡成功一定知道侯亮平的一些不法之事。

蔡成功愣了一下，然后言不由衷的回答道：“猴子只是去山水集团消费，和刘老板也只是普通朋友，哪能决定这么重要的事。”

蔡成功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不过一想到侯亮平身上的那些的传言，他就感觉自己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脚。

之后钟小艾继续审问，蔡成功都在顾左右而言他。

钟小艾一看情况知道这是一个狡猾的人，就停下审讯，让狱警将其带下去。

“钟局长，蔡成功这个人没一句实话，经过咱们调查，他和丁义珍合伙开了一家煤炭公司，结果经营不善，欠了一屁股债。

由于外面高利贷催得紧，大风厂又经营不善，他就找山水集团借了过桥资金。

他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说起蔡成功，陆亦可是一脸的嫌弃。

“我也知道蔡成功不是一个好人，他就是一个犯罪分子。

我就是想从他嘴里得到山水集团更多的信息，我不认为山水集团是一家规规矩矩的公司。”钟小艾想从山水集团这边打开突破口，彻底拿下赵瑞龙等人。

“山水集团确实不是一家正规的公司，咱们很多领导干部都去那里消费，据说那就是一个消金窟。”林华华在边上开口道。

“你说的那些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咱们又没有证据。”钟小艾收起资料，准备离开谈话室。

“咱们可以找公安，给山水集团来一个突袭检查，我就不相信发现不了什么。”边上陆亦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也想把事情弄大。

只有案子足够大，她们这些办案人员的功劳才足够醒目。

“山水集团是他们赵家的，侯亮平又和赵小惠是那种关系，公安能听咱们的。”钟小艾无奈的说道，她决定找关系把侯亮平先调离公安队伍，以便查案。

“咱们不用省厅的人不就行了，在汉东还是有一些正直警察的，他们可不怕侯亮平。”说到这里，陆亦可放低声音道：“京州市公安局局长程度是祁书记提拔上来的人。”

钟小艾看了一看陆亦可，确认所言属实后，立即道：“走，去一趟京州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