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苍白，看着他失神，突然开口，“好像啊。”</P>

“母皇。”</P>

皇帝怔怔地看着他，轻叹:“长大了。”</P>

她说:“让人都下去，孤和大皇子说说话。”</P>

脚步声慢慢远去。</P>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大皇子出来时脸色很不好。</P>

温遥月惊讶地看着顾惊澜手中的东西，一个金色珠子。</P>

这就是困住自己的东西。</P>

她不敢靠近，只能让顾惊澜处理掉。</P>

“把这个东西毁掉你就可以离开是吗？”</P>

“……是。”</P>

顾惊澜低眸，半晌艰难道:“能不能带我一起。”</P>

风很静，他屏住呼吸，不敢抬头。</P>

“抱歉。”人和妖的道路终归是不一样的。</P>

风吹晃他的青丝，吹得他眼眶酸涩，他甚至不敢问为什么，死死捏着那颗珠子，忍着眼里打滚的泪，哑着声，“好，我知道了。”</P>

顾惊澜终归是毁掉那颗珠子。</P>

温遥月离开的那天没有告诉他，对着他的眼睛她不知道该怎么说。</P>

人类常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她留了一封信给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乡。</P>

妖怪的生命很长，长到那十年实在微不足道。</P>

她认真修炼，从不害人，千年时间就修成仙，只是。</P>

“成仙还需要转世历练?”</P>

司命脸色不变，“没错。”</P>

“好吧。”</P>

就这样她舍下记忆修为投胎转世。</P>

第一世，她变成一只白蛇。</P>

茂密森林，白蛇趴在河边喝水，天气太热，她整个蛇都无精打采。</P>

突然条灰蛇迅速游了过来，嘶嘶嘶地叫着。</P>

“大王，大王，狐狸一族来拜见大王了。”</P>

温遥月半阖着眼，尾巴拍了拍地，化成人形。</P>

她是这座山的大王，起初她并不是，只不过总有妖怪来打扰她，被打了几顿后就再也不敢冒犯，而那些被欺负的妖怪自觉地来投奔她，不知不觉她就成了这座山的大王。</P>

后来慢慢地也会有其他妖怪来跟她交好。</P>

狐族的王一向很照顾她，可能是因为在妖怪中她这个王还是个幼崽。</P>

温遥月住的地方是一个山洞，小妖怪们自发地替她装扮装点的很好看，至少做为一名大王还是很有面子的。</P>

狐族天生长的都很好看，而且好看的不一样。</P>

温遥月对于外貌没什么特别留意，知道好看但是不会对这好看感到惊艳或者其他情绪。</P>

她坐着听了一会明白他们的来意。</P>

蛇族百年成年，百年发情。</P>

他们是来给她送男人的。</P>

温遥月愣了一下，突然注意到一道特别灼热的视线，她侧目望过去见是一个红色纱衣，脚系金铃的漂亮少年，少年狐狸眼含情，明目张胆地勾着她。</P>

蛇使见她盯着那少年立马笑道:“大王好眼力，这少年是他们当中最漂亮的。”</P>

温遥月:“……不是。”</P>

“我们王非常关心大王，特意准备了这份礼物，希望大王喜欢。”</P>

温遥月望着五六个媚眼如丝的少年，沉默半晌，“……留下一个就好了。”</P>

使者虽然失望，但还是开心地问:“大王想要哪个。”</P>

温遥月随意一指，金铃声响起，刚好是刚才那名少年。</P>

“哈哈哈，大王好眼光，阿澜你以后就好好伺候大王吧。”</P>

阿澜点点头，目光带着爱意地望着温和随意的大王。</P>

其实他早就见过大王，时隔多年，他仍然记得大王随手一挥引得天地震动，那种漫不经心的气质，深深地吸引到他。</P>

因此在听见狐族要送人去大王这里时，他费了很大功夫和一群人竞争好不容易才被选上。</P>

温遥月选完后又跑去修炼，很快把那个少年忘在脑后，直到晚上回到山洞，清脆金铃声唤醒她的记忆。</P>

少年不着一缕的躺在她床上，四肢纤长，乌发蜿蜒，皮肤雪白，腰肢纤细。</P>

温遥月动了动指尖，少年身上披上一件衣服，挡住裸露的春光，少年神色茫然捏着自己衣服，看着前方温和疏离的女人，她的眼神完全没有一丝欲望。</P>

阿澜眨了下眼，他不美吗？他可是狐族有名的美人。</P>

难道是。</P>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温遥月。。</P>

好像没人教过大王这些，所以，她是不懂。</P>

蛇族可是出了名的重欲，怎么可能这么无动于衷。</P>

阿澜起身边走边把衣服扯掉，大片雪白再次暴露在空中。</P>

这会轮到温遥月茫然了。</P>

阿澜赤着身勾着浑身正经的大王脖子，轻声软语地唤了声，“大王。”</P>

他眼尾薄红，像抹了红花汁一样，透着几分靡丽。</P>

靠得太近了，温遥月瞳孔一缩。</P>

她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身体也完全僵住，看着竟然有些无措。</P>

好可爱。</P>

阿澜以为大王在床上应该是威武霸气，却没想到她根本不会，青涩无措。</P>

那这么说，他将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阿澜眸光微亮，顿时就更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