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月擦掉眼角的泪，“没事没事。”</P>

“她们还挺有趣的。”她感慨了一句。</P>

冷漠无情的大将军，“她们皮痒了。”</P>

“这件事显然不是寻常的买卖孩童，极阴之体，我总觉得不对劲。”</P>

“像是有人在做什么邪事。”燕鹤清接道。</P>

温遥月摸着阿沐的头，“没错，所以将军还要继续让人查下去。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偷偷查。”</P>

“好。”</P>

过了一会，燕鹤清突然道：“你戴了什么香囊，很好闻。”</P>

香囊，温遥月一怔，低头看了眼阿沐，明白地弯了弯眼，“不是香囊，是香水。阿沐身上昨天滴了香水，香味比较持久。”</P>

“你喜欢吗，我给你做一瓶。”她看向燕鹤清。</P>

燕鹤清手指蜷缩着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然后觉得不太好又移了回来，“好。”</P>

“那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味道。”</P>

喜欢的味道，她身上的算吗？那种如同雪化后的一丝清冷，又带着一缕阳光洒下的温暖，希望的味道。</P>

燕鹤清垂着眸，指尖轻轻敲了敲，半晌抬眼，“清冷温暖。”</P>

“太阳照在雪上，初雪融化。”温遥月想了想总结道。</P>

“我会试试。”</P>

燕鹤清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雪白的脖颈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格外显眼，燕鹤清弯唇。</P>

从将军府出来后，意外碰见年昭雪，她的脸色好像比之前好了些。</P>

年昭雪旁边还站着一个带着帷帽的男子，两人周围围着一群人，看样子是他们的守卫。</P>

年昭雪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慢条斯理地咬着，她好像第一次吃这个东西，眉眼间多了几分欣奇。</P>

温遥月本想着转身走，却没想到年昭雪眼睛这么好，一下子就看见她，隔着人群喊了一句。</P>

她声音依旧透着股虚弱，但上一次有力。</P>

年昭雪对旁边的人说：“你要回去就先回去，我看见熟人。”</P>

旁边带着帷帽的男人没有动作，原本转身的脚步也顺势换了个方向。</P>

年昭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走吗？”</P>

年絮影转着手中的佛珠，面容藏在白纱下，眼神明目张胆地看着不远处心心念念的人，嘴里回道：“我等你一起。”</P>

年昭雪没多想。</P>

“遥月，你也来逛街吗？”年昭雪眉眼带笑，十分亲昵地道。</P>

温遥月：“啊，对，牵着阿沐来玩。”</P>

年昭雪低头看着阿沐笑了笑，“想吃糖葫芦吗？”</P>

阿沐看着她，脑海突然闪过什么，很疼很疼。</P>

他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被温遥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阿沐捂着头，眼泪不停滚落。</P>

他不知自己在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前一片昏暗，他手摸索着要藏到温遥月怀里。</P>

温遥月被吓到，连忙将他抱在怀里，脸色白了白。</P>

年昭雪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糖葫芦掉落在地，看着眼前场面不知所措，“这，这是怎么了？”</P>

她像是被吓了，原先还有些气色的脸蛋再次苍白如纸，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P>

温遥月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和她们说一句话，急忙抱着阿沐跑去医馆。</P>

年絮影想也没想跟着过去。</P>

大街上围观的众人也跟着散开，人来人往，年昭雪一个人站在原地，她背着光，看不清神情，许久，她蹲下身捡起地上沾了灰尘的糖葫芦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朝着旁边的一个小胖子挥了挥手。</P>

小胖子咬着手指，流着鼻涕，鼻涕流到嘴里被她伸出舌头舔干净。</P>

年昭雪弯腰，把糖葫芦递到她眼前，眉眼含笑，“来，姐姐给你糖吃，浪费食物是不好的习惯。”</P>

小胖子呆呆地看着鲜艳欲滴的糖葫芦，咽了咽口水，伸手拿过就跑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