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晋商的宴会,虽然他邀请了七大豪门来的人不多,但是还是人多热闹。大多数鹿宝儿都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鹿宝儿,也就免去了相互寒暄。祁醉的出现,让窦晋商的三位太太都变了脸色。因为他们谁都不想让祁醉和窦晋商遇到。于是裘姬上前,直接拦住了鹿宝儿的路,“你站着,请柬拿给我看看!”紫书上前,把请柬递了上去。只有一张。她看后,立即把请柬一收,笑道:“我窦家只邀请了鹿姑娘一人,你怎么还带了两个人过来?”鹿宝儿微微一笑道:“这两位都是我的下属,带过来使唤,夫人有何不妥吗?”裘姬见鹿宝儿很沉稳,对于她的问题也对答如流,一时间心里也找不到理由拿捏。她只能回头去找大太太商量。“这个鹿宝儿,竟然把那个女人的儿子给收养了。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别是为了培养祁醉,到时候让他回来争家产。”大太太年龄最大,但保养得好,身材也好,看着也不是很显老。“当真如此?”“不然我想不到她接纳祁醉的理由!你想啊,如果老窦知道祁醉是亲生的儿子,肯定会给他上户口,把他接回去。当年的事情,咱们联手干的,若是让老窦知道,咱们都脱不了干系。”大太太摸了摸耳环,脸色一片阴沉,道:“他一个人,孤立无援,又不是我们的对手。你竟然害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的好姐姐,你得看局势啊。祁醉现在跟着鹿宝儿,这丫头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太太听后,这才眉头紧皱道:“我先去的确调查过她,这丫头会唱歌,会刺绣,还会算命,会医术。那又如何,她也不能凭这些本事来抢我们的家产。”三太太都快被急死了。要不是大太太脑子不好使,好利用,她真想和这个盟友一拍两散。“大姐,实话告诉你吧。鹿宝儿这个人不仅会算命,还会一些奇门异术,我还听说吴家当初内乱,都是她帮忙摆平。这说明了什么,大姐可知道?”裘姬苦口婆心地引导大太太。希望她能悄悄出手,把祁醉给干掉。想到上次她出面没成功,这会儿心里也是非常不安。大太太却反应迟钝,道:“这说明了什么?裘姬,你有话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裘姬气得一口气没提起来,缓了好半天,才继续道:“这说明,这个小丫头精于算计。别看她年轻,七大豪门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刘家与她为敌,已经破产了。”大太太终于回过味来,看向裘姬,问道:“她当真如此厉害?”“这些事情,又不是秘密,只要一调查,一打听都知道。我的好大姐,快想想招吧,别让祁醉和鹿宝儿一起,不然咱们都得完蛋!”大太太耸耸肩,无所谓道:“你呀,就是想得太多。说不定,祁醉只是她的下属。她自己又不是没钱,犯不着来搞我们家,更何况天塌下来,还有老窦顶着,你操心个啥。”大太太这会儿油盐不进。三太太气得急火攻心。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似的,转身气得头晕眼花地走了。大太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刚才还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立即变成了运筹帷幄的冷漠。“胡林你过来,我有件事要吩咐你。”大太太低头在胡林耳边说了两句。胡林立即去办。鹿宝儿带着祁醉找了一圈,才看到正在草坪上和几位男士聊天的窦晋商。他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祁醉远远地望着窦晋商,不知为何心里会情不自禁地紧张。那个男人,是他小时候幻想过的父亲。后来他恨过他,也畏惧过他的势力。如今再次见到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好像这几个月学的东西,瞬间都被他那肥胖又犀利的眼神给碾碎了。鹿宝儿感觉到了祁醉的异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要把他想象成父亲,要想象成棋子。一个下棋的人,怎么能害怕手中的棋子。”祁醉听后,心立即定了下来。也对,曾经的祁醉已经死了。那个死了的人,才是他的儿子。现在站在这里的祁醉,只是下棋之人,他要报仇。为无辜死去的母亲报仇。鹿宝儿走上前和窦晋商打招呼,“我找了你好半天,没想到窦先生在这儿。”窦晋商自从上次见识过鹿宝儿的厉害,他就对她保持着几分敬重。“我以为鹿姑娘不会来,没想到你真来了。听说你马骑得非常好,今天可要好好地一睹姑娘的风采。”窦晋商说。鹿宝儿温和一笑道:“哪有,肯定是别人夸大,反而是我听别人说,窦先生不仅骑马厉害,高尔夫和射击也很厉害。”“那我就不谦虚了,改日鹿姑娘要是有兴趣,咱们可以比一比。”“好啊!”两人正闲聊着,鹿宝儿刚准备把祁醉介绍给窦晋商。显然这家伙已经忘了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却不想,这时候三太太走了过来。她满面春风,笑面如花,道:“老公,你又在和美女聊天啊。这可是秦先生的未婚妻,小心他吃醋,找你拼命。”窦晋商知道自家女人吃醋了,连忙伸手搂着她的腰,耐心地哄道:“不会的,我只是和鹿姑娘说几句话,我都是能当她爷爷的人了,怎么能对这么美丽的姑娘有坏心思。”祁醉看着这场景,就算把自己置身于陌生人,都感觉恶心。一个老头子和一个性感妖娆的美女,怎么看都感觉恶心。他会控制不住地想,晚上睡在一起的时候,裘姬难道不会做噩梦吗?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她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要抱着一个又胖又丑的老头叫老公。撒娇发嗲,昧着良心说胡话。一般人还真干不出这种恶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