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可不蠢,老二和老三合谋,以为她无知,想利用她的手除去祁醉母子。可惜的是,她从一开始就留了一手,如今她要先把裘姬给干掉。至于老二,有子嗣,不好下狠手。只要拿捏她的把柄,谈判的时候她自然会占优势。往后只要她安分守己,她一样可以让她留在窦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窦晋商知道自己冤枉祁醉母子后,心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悔恨。当初若不是他轻信了裘姬的话,又怎会让自己儿子流落在外快二十年。好不容易又见面,他竟然又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赶走了。如今回想起来,他竟然连自己儿子长什么样,都记不清。“真是气死我了,裘姬简直太过分了。我怎么没想到她不仅愚蠢,还心思歹毒。”大太太表现出一副心疼的样子,抹着眼泪道:“自从调查到这些资料,我整日都寝食难安。就在刚才,裘姬还来威胁我,让我不要多管闲事。事到如今,我选择站在你这边,你可要护我安全。”窦晋商拍着大太太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敢对你怎样。这个裘姬,我一定要让她受到教训。”*此刻马场后面的小树林里,裘姬站在大树下,身上穿着华贵的骑马套装。两个下属急匆匆地走来,其中一人禀报道:“三太太,祁醉一直和鹿姑娘在一起,我们不好下手。”裘姬回头瞪大眼,气急败坏道:“两个废物,我不是让你们把鹿宝儿引来吗?”“或者,你们直接把祁醉叫来,就说我有话和他说。”下属犹豫了一瞬,之后转身又去了。鹿宝儿和祁醉正在给自己挑选比赛的马儿,今日她既然来了,就要好好表现一番,最少也要拿个奖励回去。祁醉看中了一匹黑马,“我喜欢这匹!”马儿浑身漆黑,满身的腱子肉,光从外形来看,这匹马绝对超越了大多数。鹿宝儿打量着马,笑了起来,“我劝你还是找一头温顺一点儿的马儿,你那技术,驾驭不了它。它似乎也不想被你骑,不信你用手摸它的脸。”祁醉用手抹去,马儿立即扭过头,表示不愿意他触碰。祁醉惊讶地瞪大眼,不可思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匹还没被驯服的宝马,身上自有一股野性。刚才窦晋商给我介绍的应该就是这匹马。”这时候马场的管理员走了过来,微笑着跟鹿宝儿介绍道:“二位好,这是老板新引进的汗血宝马,其身体呈管状,胸部窄、背部长、肋骨架浅,趾骨区长而不显,后区略窄但强健有力,臀部略长,肌肉发达,呈正常倾斜角度。耆甲高、长且肌肉发达;肩部长,弧度良好,肩内清洁;毛皮亮泽且皮薄。可以说,他现在是马场最漂亮的马儿。”鹿宝儿也看出来了。她站在旁边,温柔浅笑道:“的确是一匹好马!”管理员非常礼貌地问道:“二位可是要驯服这匹马?咱们老板说了,这匹马将作为今天比赛的彩头。谁能驯服它,谁就得到它。”祁醉看着马儿,心里按捺不住地兴奋。他看向鹿宝儿道:“我真的喜欢!”鹿宝儿无奈摇头,“驾驭不了,再喜欢于你来说,都不是好事。”祁醉垂下脑袋,片刻后又摊开手笑了笑,“的确如此!”那就等他学会了骑马,技术纯熟以后,再为自己买一匹宝马。这匹马,他也不稀罕了。鹿宝儿笑了笑,对管理员道:“这个要比赛的时候驯服才可以吗?”管理员摇头,“不是的,不管是谁。只要能驯服,不管在什么时候,咱们老板就送。”鹿宝儿上前,伸出手。马儿非常桀骜地偏过头,还用鼻子出了口气。管理员笑呵呵道:“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匹马脾气暴躁。前天又踩伤人,马场专业的驯马员,都受伤了。我看姑娘年纪轻轻,经验不足,还是不要尝试才好。”驯马不只依靠技术,还要依靠强悍的体力。控制不住马儿,若是他发起狂来,后果非常严重。就因为这匹马没人能驯服,窦晋商才想到将它作为奖励发放出去。省得养在马场,浪费资源。鹿宝儿看向管理员,道:“你去安排一下,收拾出一片空地来。”管理员见鹿宝儿根本不听劝,犹豫了片刻道:“姑娘,你若是要试骑,可是要签一份意外保证书。若是发生意外,咱们可不理赔的。”“我知道!”管理员见她态度坚决,就转身离开了。祁醉担心地看向鹿宝儿,道:“你能搞定它吗?”他知道鹿宝儿很厉害,但她有多厉害,他也想见识一下。鹿宝儿朝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她小声在他耳边跟他说话。祁醉听后,眼神顿时亮了。鹿宝儿把符纸递给他道:“遇到危险用打火机点燃它,我就会立即赶过去救你,不过距离不能超过一万米。”祁醉郑重点头。之后,他就出了马场,往餐厅走去。他刚进入餐厅,两个管家打扮的人就迎了上来,一人架着他一条胳膊,将他给拖了出去。他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也就跟着他们去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裘姬看到祁醉过来,冷着脸道:“我就说,怎么就找不到你人了。原来抱上了大腿,找到了落脚的好地方。咱们以前的约定,还作数吗?”祁醉装傻,冷笑道:“咱们什么约定?那时候我重伤,脑子记不太清了。”裘姬一直在观察祁醉的表情,发现他对她很是冷漠,看人的眼神也变得深沉,她甚至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我当初放过你,就是为了给你机会报仇。你可想好了怎么为你母亲报仇?”裘姬表情有些僵。祁醉的态度,似乎表明了他已经知道她的算计。那双深沉又暗黑的眼眸,很难让人洞悉他的想法。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算计?祁醉忽然勾唇一笑,道:“你紧张做什么,要报仇是我的事情,似乎与你无关。”裘姬还在抓心里的那丝侥幸,“都说敌人的敌人可以做朋友,咱们可以联手,扳倒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