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准备出手,想把白逸打晕。谁知还没来得及,就被白逸一把抓住了脖子。他的力气大到出奇,红狐瞬间感觉喉咙像是被铁钳锁死。呼吸被阻碍,他试图抬起手,想挣脱出去,结果都无济于事。红狐怒目圆睁,他想不通为何白逸忽然力气大到如此可怕。一盏昏黄的灯忽然亮起,他这才清楚地看到,白逸此刻双眼发红,眼球突出,一片赤红。他死死地盯着他的脖子,像是看到了好吃的食物,口水从嘴角直接滴了出来。红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死。夜深人静,一切悄无声息。他连呼救都做不到,眼看着白逸的牙齿朝他咬来。他只能不甘地闭上眼。大概过了三秒钟,忽然掐在脖子上的手一松,红狐立即反应过来,喘着气不停地咳嗽。这时候看到鹿宝儿从院子里疾步走来,而白逸已经晕倒在地。鹿宝儿走近了,看到不停喘气的红狐,再看向倒地的白逸,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候秦北也从后面追了上来,满脸紧张地问道:“怎样了?都没事吧!”鹿宝儿上前,检查了白逸的眼睛和气息,之后对秦北也解释道:“晚了一步,这家伙非常警觉。感觉到周围有危险,就立即跑了。”红狐这才反应过来,喘着气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白逸刚才忽然力气变得好大,张着嘴好像要吃了我,太可怕了!”“他身上被邪恶的力量控制,你一个普通人自然是无法抵御这股力量。”鹿宝儿眉头紧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红狐和秦北也两人动手,把白逸扶着送回房间。鹿宝儿对红狐道:“你再去叫个人一起守在院门口,这样一来,有什么事情,两人还能相互照应。”“是!”吩咐完毕,夫妻二人才回到房间继续休息。秦北也眉头紧皱,“看红狐的样子,刚才伤得不轻,这东西肯定难对付。”鹿宝儿躺在床上,眼里满是算计道:“难不难对付,对于我来说,都得克服。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府上众人的安全。”秦北也对鹿宝儿的那些术法又不懂,也不能帮到什么忙。他思索片刻,道:“要不,我再派一些人手过来帮忙。”毕竟人多,力量大。鹿宝儿摇头,无奈道:“恶灵的力量,跟人多人少没关系。它不属于正常生物,得用对方法。人多反而太乱,还容易坏事。”两人躺在床上,面对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儿。鹿宝儿忽然有了主意,道:“这样好了,我带白逸去王府住。这样一来,府上众人就安全了,我也能放心些。”鹿宝儿最担心的还是孩子们,年龄小,很容易被邪祟影响。秦北也觉得,这办法可行,但心里还是不放心道:“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不行,你得在家。孩子们都在家,奶奶也年龄大了,最近我瞧着她精神没那么好,怕又是着凉了。”秦北也侧过身,抱住老婆,心里满是感激。奶奶哪里不舒服,他这个做孙子的从未发现过。可只要有鹿宝儿在,奶奶有一点儿头疼脑热,就算不说出来,她都记在心上。她的小脑袋瓜,也不知道记住了多少东西。“宝儿,你真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只要好好工作,真的是让我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秦北也总算理解那句话,娶妻当娶贤。古话说,家有贤妻,旺三代,果真是没说错。他的老婆,不仅知书达理,贤惠有才,还漂亮聪明。鹿宝儿反手抱住他的腰,笑道:“你也是我的靠山,跟你在一起,什么都有了。有了家人,有了朋友,也有了富贵。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包括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这一刻,秦北也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全天下男人羡慕的那个。娇妻在怀,上孝顺老,下教育小。身边还有一群为生活努力的人,他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长长久久。次日一早。鹿宝儿就把自己的决定,通知了大家。紫书被留下看家护院,鹿宝儿这次把傅容和红狐带走了。白逸作为病人,且要求他24小时跟着鹿宝儿,就算分开,距离也不得超过三十米。王府人少些,鹿宝儿住的院子,人更少。夜深人静,只有她和傅容在楼上。主仆俩,正在聊着家常。“也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能为咱们这一族,生个小主子。”傅容眼巴巴地盼着。鹿宝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我们这一族,传女不传男,命又薄。很多传人年纪轻轻就早逝,若不是不得已,哪舍得自己的孩子遭受这份罪。”“可不是嘛,虽然拥有一身本事,确实是遭罪。”傅容拿起梳子,帮鹿宝儿梳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长,根根分明,垂在肩头像是瀑布一样好看。鹿宝儿回忆起小时候,也只是满心无奈。别人的人生从1岁到100岁,各阶段都有不一样的经历和时光。而她从懂事开始,就已经知晓人性,人心,年纪轻轻看过世间百态。鹿宝儿顿时又笑了,“人还真是矛盾,这样想了,却不能这样做。就算心疼孩子,传承也不能断。”傅容笑了笑,没再接话。白逸躺在陌生的房子里,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害怕。鹿宝儿说他有病,还带他换了地方治疗。他莫不是发病了,活不长久。鹿宝儿瞒着他,不敢告诉他实情?他吓得从床上起来,跑去敲红狐的门。红狐见到他比见鬼还害怕,向后退了三步,满脸严肃道:“大晚上,你不睡觉跑来做什么。”“我害怕睡不着,红狐你陪我一起睡。”白逸说着要进门。他一只脚刚跨进去,就被红狐关上门给卡住了,“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想跟你一起睡,最应该害怕的是我,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