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的饭堂时,清沅和众位长老坐在高处,弟子们站得整齐,给师长拜年,长辈们笑着发散着压岁钱,李争黛也迷迷糊糊中和华挽挤到清沅面前</P>
“给师尊拜年”</P>
华挽跪下行礼,清沅拿了一只墨青色钱袋子递给她,</P>
“好,阿挽今年要努力修炼”</P>
华挽接过,李争黛也走上前跪下“给师叔拜年”清沅同样拿了一只钱袋子给她,也对她叮嘱一番,后又摆摆手</P>
“都去吃饺子吧”</P>
二人留了一坛酒给清沅,然后回桌旁时,饺子已经熟了,雅辞把饺子捞到碗里,一碗里有五六个,二人坐回原来的桌子上,华挽把酒坛打开,倒进酒杯里,引乐安接了一杯问,</P>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P>
她这一问,华挽倒酒的手顿了一下,李争黛脸瞬间红了,吃进嘴里的饺子还未咽下,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噎得她直咳嗽,祁已羽离她近,给她递了杯茶,顺便还打趣她,</P>
“师姐,你做什么事了,心虚成这样”</P>
李争黛用茶把饺子冲了下去,</P>
“别瞎说,我哪有做什么事,只不过过来时看见烟花好看,耽搁了一会儿”</P>
“那你脸红什么”</P>
祁巳羽不相信,又追问,李争黛恼羞成怒,把茶杯使劲放在祁已羽前面,</P>
“你被噎到肯定也会红啊,别说话了,赶紧吃吧,还有,你给师叔拜年了吗?”</P>
祁巳羽拿了小钱袋给李争黛看,这时,引乐安呀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枚钱币,</P>
“恭喜师姐,你这一年定会好运连连”</P>
祁巳羽高兴的说,引乐安笑回,</P>
“借你吉言”</P>
过了一会儿,祁已羽,李争黛,华挽都吃出了钱币,而引乐安则吃出了两枚,雅辞一枚都没吃出来,引乐安知道雅辞是故意把自己的给她,好让她高兴,她确实也很高兴,然后悄悄把其中一枚塞给了雅辞,雅辞趁机轻轻捏了捏她的手。</P>
今晚李争黛很是安静,甚至有点心不在焉,要知道,以往她可是最爱热闹的,今晚居然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别人来和她喝酒,她就顺势喝下,之后就再无其他动作,华挽面上平静,毫无异常,实则心内却是煎熬万分。</P>
闹得差不多一个时辰,大部分都喝得微醺,一部分已经醉了,雅辞这桌也准备散了,李争黛喝了太多,脚步虚浮,脸红彤彤的,出了屋内,雪居然还在下,地面落了厚厚一层,华挽扶着李争黛,她整个人都挂在华挽身上,雪落得她们满头,李争黛还不肯好好走路,非要闹,一会儿摇摇晃晃的去揪祁巳羽的脸,一会儿又去拽引乐安捂在脑袋上斗篷兜帽的白毛领,把她的帽子都拽了下来,雪落进她的黑发里,又融化成水,不一会儿她额前的发就打湿了,雅辞从后面赶来,把李争黛从引乐安旁边拽开,又顺手给引乐安戴好帽子,</P>
“阿挽扶不住她的,阿羽,把她送回自己屋里去,不要让她闹了”</P>
祁已羽哦了一声然后来扶过李争黛,李争黛挣脱开他的手</P>
“不要,我就要和挽挽一起走”</P>
然后她晃晃悠悠去找华挽,华挽刚想接住她,她就被自己的裙摆拌了一下,直接扑向华挽,华挽没有防备二人一齐倒进雪堆里,李争黛躺在华挽身上,华挽躺在雪地里,另外三人忙过来拉起她们,华挽衣服都被雪浸湿了,祁已羽把自己的斗篷给了华挽,华挽谢过后披着斗篷,然后把李争黛裹在里面,二人贴着走了回去,李争黛被这么一裹就老实多了,安安静静的靠在华挽身上,抱着她的腰身。</P>
到了男女弟子院子分别路口时,华挽把斗篷还给了祁巳羽,分别后,华挽和引乐安共同将李争黛送回自己的屋子,引乐安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就走了,华挽则留下把她扶回床上脱了鞋袜,擦了脸和有些冰凉的手脚,脱了外面厚实潮湿的外衣和下裙,只留了中衣,后又贴心的给她散了头发,点了暖炉,关好大部分窗,给她盖好了被子,倒了杯热水放在她的床榻边桌子上,打算出门时,李争黛拽住了她的袖子,</P>
“挽挽,你不要走,陪我在这边睡好不好”</P>
李争黛睁着眼睛看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醉意华挽挣开她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手中放回被子里,</P>
“阿黛,你醉了”</P>
“我没有,你知道的,我是清醒的,挽挽,你...\"</P>
她还未说完,被华挽打断,</P>
“阿黛,古有磨镜之好,这种事情我虽然不排斥,但是今天我们都不太清醒,我们好好冷静一下,过几天再说,好吗?”</P>
李争黛躺着,没有说话,她明白华挽的,华挽也知她听进去了,起身就出了门。双方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太多,今晚确实是太冲动了,她不想最后弄得很尴尬,故没彻底捅破这层窗户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