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若论起谁更与只只亲近,恐怕我们之间的情分,远比你与她来得深厚。”</P>
崔笙鹤轻声细语,语调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P>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拳风砸乱的衣摆,一边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直视着沈含山。</P>
沈含山被崔笙鹤的话惊得微微一愣,随即他紧锁眉头,下意识觉得崔笙鹤与赵稚的关系,可能并不是自己猜测的那么简单。</P>
崔笙鹤继续说道,“你若真心为只只考虑,不妨为她做些真正有用的事情。”</P>
沈含山脸色一变,“你是说,绑架只只的人,真正的目的,其实是那个盒子?”</P>
崔笙鹤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还不算太笨。”</P>
他接着说道,“对方已经知晓盒子在你手中的消息。你最好小心点,他们没有那么好对付。”</P>
说着,他微微侧过头,意味深长地往一旁瞥了一眼。</P>
沈含山立刻心领神会。</P>
在来瞻园的路上,沈含山还曾疑惑,为何崔笙鹤会让崔九带话,说如果他担心赵稚的安全,可以随崔九一同回瞻园看看。</P>
此刻,他恍然大悟,原来崔笙鹤早已洞悉一切,他有能力从那些绑匪手中救出赵稚,但无法阻止他们未来继续纠缠赵稚。</P>
想到这里,沈含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扬声道,“盒子就在本王这里,他们若是有胆量,尽管来取便是!本王会让他们知道,这王府,可不是他们能随意撒野的地方!”</P>
崔笙鹤下意识看了眼屋内。心道,这一嗓子,估计只只要被吵醒了。</P>
果然,片刻后,赵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打开门,只见沈含山和崔笙鹤两人正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紧张。</P>
貌似崔笙鹤还受了伤。</P>
她顿时怒火中烧,怒斥道,“沈含山,你大半夜闯到别人家,还动手伤人,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P>
沈含山被赵稚的话气得脸色通红,心道,如果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夜闯别人家?如果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被你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指着鼻子骂?</P>
沈含山越想越委屈。</P>
他指着赵稚,结结巴巴地“你……你……”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最后愤然甩袖离去。</P>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沈含山的怒火越烧越旺。</P>
他和赵稚名义上是未婚夫妻,虽说这婚被他退了,那也是沾着前未婚夫的名分!</P>
除去那个不怎么重要的名分,他们两个已经做了夫妻间才做的事。</P>
可赵稚却公然护着外人,甚至还在瞻园留宿。</P>
这让他感到无比憋屈和愤怒。</P>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沈含山停下脚步,转身向瞻园走去。</P>
他打算把赵稚接回瑞王府,好好谈谈。</P>
赵益说得对,自己的媳妇,还是得自己追。</P>
面子不重要,媳妇最重要!</P>
沈含山来到瞻园门前时,发现大门已经紧紧关闭。</P>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翻墙而入。</P>
刚跳进园中,崔笙鹤的声音便悠悠传来:“瑞王,君子从不夜间扰人清梦,你还是快些回去吧!”</P>
沈含山被崔笙鹤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他大声反驳道,“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本王今天非要接走我的王妃不可!”</P>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崔九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瑞王,请吧!”</P>
沈含山看着崔九,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P>
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憋屈过,媳妇在别人的家里留宿,他自己还被对方冷嘲热讽。</P>
杜衡在外面候着,见沈含山灰头土脸地出来,忍不住好奇地问,“王爷,王妃不跟您回去吗?”</P>
沈含山瞪了杜衡一眼,没好气地说,“别问了!回府!”</P>
回到瑞王府,沈含山坐在书房里,久久无法平静。</P>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赵稚会如此护着崔笙鹤,甚至不惜与他翻脸。</P>
这样想也不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