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他在朝堂上和叶流钰共事一段时间。
他十分欣赏叶流钰,只感叹叶流钰不是男儿身。
不过到底是松口了这门婚事。
毕竟叶流铮是跟在叶流钰身边长大的,秉性应该和他姐姐比较相似。
曾经有官员戏言,沈太傅这般看重郡主,怎么不做个亲家。
沈太傅笑呵呵的摆手,“我家那个孙儿可配不上郡主。”
又有人问,“什么样的人配得上郡主?”
沈太傅捋着胡子神色凝重,“我大梁同辈人中,无人可及郡主一根手指。”
这些话,都是萧昭衍写的信里说的。
叶流锦的目光落到妆台上那个紫檀云纹的木匣子上,笑中含春。
没错,她和萧昭衍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内,难得见上一面。
后来,他会把想说的话写在信上,让东宫的人送过来。
一起送来的,有时候是一根簪子,一串手链,或者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儿。
门口陆陆续续有一些往日亲近些的姑娘过来陪她说话。
那些姑娘一见到叶流钰,个个露出激动的表情。
倒是弄得叶流钰浑身不自在,只能找到个借口去前院待客了。
叶流锦看着热闹起来的蘩荫院,听得周遭喜气洋洋的声音,会心一笑。
这一次,大家都会好好的吧。
临近黄昏,前院传来鞭炮声。
“是太子来接亲了。”
不知道是谁,激动地喊了一句。
一身大红喜服的萧昭衍从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
缮国公府的门口,叶流铮独自一人守着。
相比其他人家接亲时兄弟云集,叶家确实有些人口凋零。
“太子殿下。”叶流铮先恭敬行礼。
叶流铮负手而立,站在台阶之上,“锦儿只有我这个哥哥和长姐,我们都是边关长大,文绉绉的话说不出来,不如就和太子殿下切磋一番。”
执礼官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太子虽然自幼也习武,可如何是小将军的对手。
这时,叶流钰也走了出来,身后还有几个抬着各种武器的亲兵。
“为了显示公平,兵器就由太子殿下来选,若是流铮不敌,便由我再来与殿下切磋。”
执礼官两眼一黑,整个大梁,有几个人是郡主的对手。
“若是太子觉得武试欺负人,也可以选择文试。”叶流钰轻描淡写。
她能守住陇西这么多年,靠的不仅仅是武力。
执礼官连连叹气,太子殿下今日要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