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行在平流层，机舱内一片安静，宋昀抱着周言初的胳膊睡得香甜。</P>

周言初回头看她一眼。</P>

还真是没心没肺，十分钟就能睡着，上次坐飞机也是这样。</P>

回想起那次出差，周言初有些感慨，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P>

他和宋昀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P>

可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周言初心里很清楚。</P>

宋昀醒来时，正好赶上空乘小姐在头等舱服务。</P>

看到走道对面的乘客要了一杯香槟，宋昀不知怎的，联想到了周言初的头疼。</P>

她收回视线问他：“你最近头还疼吗？”</P>

她好像没怎么听他说过了，他也没再让她帮他按摩。</P>

周言初：“好些了。”</P>

宋昀思索片刻：“你最近好像也不抽烟了，头疼可能跟抽烟的习惯也有关系。”</P>

周言初：“戒了。”</P>

宋昀愣了一下，说戒就戒了？他还怪有毅力的。</P>

她鬼使神差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P>

周言初本不打算回答，但转念想到某人刚刚的谆谆教诲。</P>

做过的事，应该说出来。</P>

他神态如常：“你说过抽烟对身体不好。”</P>

宋昀半天没回过神。</P>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难道是赵连枝生日时。</P>

宋昀有些看不透周言初了。</P>

连她自己都忘了是不是说过，何时说过的话，周言初竟然记得。</P>

正好空乘来问他们需要什么服务，宋昀思绪被打断：“一杯水，谢谢。”</P>

十五分钟后，机舱内响起广播提醒，飞行进入下降预备。</P>

周言初见宋昀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再开口：“在想什么？”</P>

宋昀收回思绪，当然不能让他知道她在揣测他的心思：“晚上我想去旺角一家叫何兴记的茶餐厅，那家菠萝包很好吃。”</P>

周言初：“去过港城？”</P>

宋昀：“嗯。”</P>

周言初：“什么时候？”</P>

宋昀：“五年前还是六年前，记不清了，反正是宋家还没破产那会儿。”</P>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沉默。</P>

过了一会儿，周言初扭过头看宋昀，她已经趴到舷窗上去看云了。</P>

周言初拿出手机给林远发消息：宋钊的公司融资几轮了？</P>

林远秒回：就一轮，您通过新野姜总在开曼注册的壳儿投了一千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