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硬邦邦的小脑袋撞到了他胸前。</P>

正是宋芙。</P>

他睁开双眼，垂眸，就对上一双噙着泪的双眼。</P>

哭，哭了？</P>

程钰一时有些茫然。</P>

宋芙抬手摸了摸鼻子，眼里蓄满了眼泪。</P>

她刚刚是想趁着程钰闭目养神凑近看看他来着，却没想到马车一个颠簸——</P>

她的鼻子直接撞到了他硬邦邦的胸膛。</P>

跟一堵墙似的！</P>

撞得她鼻子生疼。</P>

程钰垂眸看着宋芙，眼眸幽暗，喉咙滚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马车中尤其明显。</P>

宋芙眨了眨眼，如同瞧见新玩具一般，视线盯着他的喉结。</P>

她虽年纪不小，但于男女之事上确实不算很懂。</P>

新婚前夜稀里糊涂瞧了几眼避火图，却也不曾实践过。</P>

她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程钰会滑动的喉结。</P>

程钰：……</P>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别闹。”</P>

当真是胆大包天。</P>

“奥。”宋芙略有些沮丧地应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鼻子，这才觉得那种酸意退去。</P>

她一时都忘了，有一只手还被程钰抓着。</P>

程钰感受着掌心的温热。</P>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放手，可心底里又冒出另一道声音。</P>

让他不愿放手！</P>

“世子，世子妃。”外面终于传来剑影的声音，“路面上不知哪来的石头，这才颠簸了些。”</P>

“嗯。”</P>

程钰对外应了一声，并未再说话。</P>

宋芙也是此刻才觉得有些不对劲。</P>

她好似在程钰身上嗅到了血腥味？这般想着，她下意识地朝着他的衣裳嗅去——</P>

程钰抬起另一只手，这次却是按住了宋芙的脸。</P>

他冷着一张脸，可黑暗中的耳朵温度却高得可怕。</P>

“你在做什么？”</P>

怎么跟个小狗似的，还往人身上凑呢？</P>

想到这，程钰表情微僵。</P>

果不其然，宋芙已经皱眉开口，“夫君，你身上怎么好像有血腥味？你受伤了吗？”</P>

程钰：……</P>

“不曾。”</P>

“那……”宋芙还要再说，程钰直接转移话题，“你对程瑞也这般吗？”</P>

“什，什么？”</P>

这次轮到宋芙懵住。</P>

她黑亮的眸中满是疑惑，“我对他怎样？”</P>

程钰抬起还被他握着的手，薄唇轻抿，眸光灼灼地看着宋芙，“这样。”</P>

宋芙瞪大眼睛，心里莫名有点生气。</P>

程钰怎能这样误会她？</P>

可想到她从前的行为，她心里多少有些心虚。</P>

当然，她与程瑞绝对没有这样亲近的行为。</P>

“没有。”</P>

她有些闷闷地说：“我是成了婚的人，岂会与其他男子这般亲近？”</P>

“夫君，你是不相信我吗？”</P>

程钰抿唇。</P>

宋芙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坐到了马车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