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P>

两人都沉默下来，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P>

好一会儿。</P>

程钰才道：“所以你昨晚去长公主府，是为了今日入宫？”</P>

宋芙理所应当地点头，“是。”</P>

程钰蹙眉，“此事……”他也是有办法的。</P>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宋芙就道：“这件事本想昨日就告诉你的。”</P>

“但昨日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霜姑娘进了书房，便没……打扰你们。”</P>

程钰双眉紧锁。</P>

下意识道：“昨日我不在府中。”</P>

嗯？</P>

宋芙猛地抬眸，对上程钰的双眼。</P>

他是认真的。</P>

瞧见宋芙的反应，程钰福至心灵，道：“她进的也不是这间书房。”</P>

“是隔壁的屋子。”</P>

程钰没解释为什么，只说了这样一句。</P>

宋芙是相信的。</P>

包括上次彭霜来寻她时说的那些与程钰之间完全清白的话，她都是相信的。</P>

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P>

却没再多说什么。</P>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P>

好一会儿，宋芙起身，“既然无事，我便先告辞了。”</P>

走到门口时，她想起什么，又转身同程钰说：“对了，世子。”</P>

她的声音响起，让程钰将到了嘴边的话尽数咽了回去。</P>

“程瑞身上也中了蛊……”宋芙简单将程瑞的情况说了一遍。</P>

然后道：“只怕如此一来，世子不好与王爷交差。”</P>

程钰没有犹豫，直接说：“此事世子妃不必操心，一切行事皆随你心意。”</P>

程瑞不管下场如何，都是他罪有应得。</P>

程钰可不希望宋芙为了跟老头子交差而委屈自己。</P>

再说了，那蛊是二皇子下的，又不是他们干的，老头子如何都怪不到他们身上。</P>

宋芙点头，坦然道：“我本来也没想治。”</P>

她就是提醒一句。</P>

程瑞死得太早，实在可惜。</P>

……</P>

问心堂。</P>

白侧妃询问宋芙无果，无奈之下只能回了问心堂。</P>

程瑞正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痛苦哀嚎，整个人看着可怜极了。</P>

想到宋芙的话，白侧妃犹豫了下，还是进了屋。</P>

“瑞儿。”</P>

看见程瑞此刻狼狈的样子，便是白侧妃再疼爱儿子，此刻也别开了眼。</P>

当真是辣眼睛。</P>

程瑞痛得表情扭曲，当真是想死，“母妃。”他嗓音嘶哑地开口。</P>

“救我，救救我……”</P>

他不想死。</P>

白侧妃如何不想救他？</P>

她坐下，道：“瑞儿，我已经去找过宋芙，她说她没办法，不肯救。”</P>

“她还说，瑞儿你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白侧妃蹙眉看着程瑞，“你究竟是得罪了谁？”</P>

程瑞没好气道：“还能得罪谁？不是宋芙那贱人就是程钰那残废！”</P>

他得罪最狠的就是他们。</P>

一直想要他俩的命。</P>

白侧妃忙问：“除了他们呢？”</P>

“还有，宋芙说宋茵那小贱人也知道！”</P>

白侧妃的话说到这，程瑞的表情僵住了，一时连痛都忘了喊。</P>

表情十分难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