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兰一听,又娇弱无力地躺下了,嘴里嘟囔道:“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你连襟被抓了呢。”
顿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嗔道:“当时你是不是被吓破胆了?”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刚才让人查了一下,城建局去年确实有一个副局长因为经济问题外逃,可今年年初已经被抓了,并且城建局再没有别的副局长出事。”
妙兰这一次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瞪着李新年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低声道:“障眼法?”
李新年犹豫道:“我估计是秦时月编造了一个谎言,因为他担心我会联想到戴山,也许开元县公安局一开始就对这个被抓的通缉犯的身份采取了保密措施。”
妙兰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公安局对嫌疑人采取保密措施也不稀奇,问题是你怎么肯定被抓的是戴山?”
李新年缓缓说道:“刚才我在饭局上又听说了两件事,一是马达县公安局局长焦友军被抓了,在押送的途中还爆发了枪战,有人试图营救焦友军。
今天范先河今天没来参加我们的活动,也不接余家燕的电话,并且也没有向余光汇报行踪,有点不正常。”
“焦友军跟戴山有什么牵扯?”妙兰疑惑道。
李新年没有回答妙兰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据开元县的刘利民说,躲在开元县的这个通缉犯跟吴中县普源寺的圆通和尚认识。
并且是圆通和尚把他介绍给了开元县青龙寺的老道长,而圆通和尚今天原本要来参加我们的活动,但昨天被范先河给控制住了。”
妙兰算是彻底清醒了,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走进李新年,一脸紧张地说道:“照你这么说,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李新年一脸忧虑道:“我宁可相信这个被抓的人就是戴山,剩余百分之十的意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妙兰呆呆楞了一会儿,紧张道:“哎呀,那戴山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李新年盯着妙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你紧张什么?他又不知道你参与了这件事,即便招供也是把我供出来。”
妙兰嗔道:“那有什么区别?他把你供出来,到时候你不是照样也会把我供出来。”
李新年盯着妙兰说道:“你放心,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我不会把你扯进来,眼下我们必须考虑这件事如何善后。”
妙兰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说道:“唯一的善后办法就是找到那个送钱的人,并且让他永远闭嘴,这件事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就算戴山把你咬出来,你也可以死扛。”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这个人恐怕最早知道戴山被抓的消息,他应该不会在露面了。”
李新年又点上一支烟,像是自言自语道:“我觉得老戴应该不会把我扯进去,否则有必要费尽心机把钱交给我吗?”
妙兰嗔道:“你就别天真了,警察抓住戴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逼问他的赃款的去向,就算现在他扛得住,但你不能保证他永远不开口,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李新年犹豫道:“但警察在我的公司里查不到可疑的资金来源,只要没有证据,戴山即便把我咬出来也没用,俗话说捉奸成双,捉贼拿脏,总不能凭戴山的一句话就吃定我拿了钱吧。”
妙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看还是先核实一下消息的准确信,万一被抓的不是戴山,我们岂不是自乱阵脚?”
“怎么核实?”李新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