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这就跟赵源扯上关系了。”
朱天虎说道:“还有一件事也是促使赵德明出卖赵光波的重要因素,据赵德明说,在他被秘密抓捕的第三天,焦友军给他看了马达县公安局局长孙立东被抓的新闻。”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不错,孙立东比赵光波早几天落马,应该也是赵卓的政绩。”
朱天虎说道:“赵德明见大势已去,权衡利弊之后,也只能竹筒倒豆子了,结果没几天赵光波就在天香楼落网了,并且这个案子当时牵扯到了不少人。”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疑惑道:“那赵德明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朱天虎说道:“赵卓和焦友军确实讲信用,赵德明没几天就被秘密释放了。
不过,他离开了马达县,在外面躲了几年风头,等他回来的时候,马达县已经是焦友军的天下了,于是他自然也就成了焦友军的马仔。”
秦时月气愤道:“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赵德明手上有命案,怎么就这么放了?”
朱天虎哼了一声道:“相比于赵光波,赵德明那点事在他们眼里算得了什么?”
秦时月怔怔楞了一会儿,狐疑道:“说了半天,这里面好像也没赵源什么事啊,起码他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露面,即便赵光波死后,赵源在马达县好像也没有什么名声。”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表面上看是这样,可实际上我怀疑赵源后来才是马达县真正的老大。”
秦时月质疑道:“有什么证据?除了前不久在马达县的新工厂之外,我们都没听说赵源在马达县有什么资产。”
朱天虎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秦时月问道:“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赵德明半路截杀焦友军?”
秦时月楞了一下,疑惑道:“那还用问吗?焦友军假装劫持那个女警躲在卫生间这么长时间,自然是他给赵德明打的电话。”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以为赵德明是接到焦友军的电话之后马上找人搬到劫持焦友军,可据赵德明交代,他压根就没有接到焦友军的求助电话。”
秦时月吃惊道:“那是什么人让赵德明劫持焦友军?”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是别人,正是马达县公安局副局长张宝国,不过,张宝国给赵德明的命令并不是营救焦友军,而是去杀人。
据赵德明交代,他们在截杀焦友军的时候遇到了猛烈的火力,结果没有得逞,后来他接到了张宝国撤退的命令。
当时马达县公安局刑警队长赵国良正好带人赶到,表面上看赵光是赶来增援的,,实际上是张宝国见赵德明难以得手,所以才派赵国良过来补一枪。”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按道理张宝国是焦友军的手下,就算在犯罪集团中也不可能超过焦友军,他应该没权力私下决定焦友军的生死。
所以,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人,巧合的是,事发当天,张宝国和赵国良正带着人在赵源的新工厂奠基典礼上负责治安工作。”
“你的意思背后给张宝国下令截杀焦友军的人是赵源?”秦时月质疑道。
朱天虎说道:“目前还不能下这个定论。”
秦时月急忙道:“那应该马上抓捕张宝国和赵国良啊,赵德明的供词难道还不够抓他们的证据吗?”
朱天虎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材料递给秦时月,说道:“这是周兴海向祁局汇报的材料,张宝国是马达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抓他必须祁局批准。”
“祁局批了吗?”秦时月接过材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