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P>
他们自诩的忠诚这般的不堪一击?</P>
可走进死胡同的他们,早就已经无法分辨,到底错从何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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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盛敬棠的高明之处,一国丞相,一个能将冷宫废子送上高位的人,一个深谙帝王之术的世家。</P>
最拿手的便是如何拿捏人心。</P>
幸好的是,皇帝是盛敬棠手把手教出来的,也有能与之周旋的能力,不然......</P>
哪能有如今这般结果?</P>
在这场三方的博弈中,明明谁都不无辜,可又好像谁都是受害者。</P>
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胜出的那个人。</P>
盛敬棠心思费劲,手段尽出,最终还是败在了皇帝手中。</P>
最可气的是,盛敬棠也不过是被自己的夫人与儿子设计了而已,最终只落了个可悲又可笑的结局。</P>
盛乘景与丞相夫人是这一切的推手,最终的结果一样落了空,丞相夫人死的无声无息,盛乘景被抓,等待他的只有一死。</P>
而皇帝赢了吗?</P>
好像是赢了,可这么多年的煎熬,折磨,都是他无数个日日夜夜,一个人生生熬过来的。</P>
太子,差一点就没了。</P>
穆家,差一点就反了。</P>
若这中间有一步走错,都将会是万劫不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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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琛,你刚刚在里面说的,是真的吗?”</P>
沐黎与君亦琛来到外面的亭子中坐着,对于君亦琛的那些话,沐黎抱着怀疑的态度。</P>
虽然她自己也说的信誓旦旦的,可那只是察觉到君亦琛是在安慰他们,所以才顺着他的话说了几句而已。</P>
君亦琛双手置于石桌上,伸长着脖子撅了撅嘴巴:“娘子亲一个,我就告诉娘子。”</P>
沐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凑上去亲了一口:“够了吗?”</P>
君亦琛嘿嘿笑开,就像是个得了糖的孩子:“够了。”</P>
沐黎宠溺的笑了笑:“那说吧,你为什么那么说?”</P>
君亦琛伸手刮了刮沐黎的鼻子,动作温柔:</P>
“两位伯父都被自责与愧疚困扰,依着他们的性子,很可能会向父皇上表罪己书。”</P>
“不管父皇是不是真的知道,这罪己书都不能呈上去。”</P>
“有些东西,自己知道便好,别人无需知晓,远在皇城的王,更无需知晓。”</P>
“娘子,帝王一怒,伏尸百万。”</P>
“如今一切都回归了正轨,我们都无需再去捅破这层迷瘴了。”</P>
然而,君亦琛与沐黎不知道的是。</P>
他们口中的那封罪己书,在两人闲聊的这点时间中,正快马加鞭朝着皇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