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想了一会,说道:“田大发去沧州,黄光骏去……开封,对,开封,那个张银卫去邯郸!”
“今天这件事……”
“您放心,我懂!跟军统有关的事,跟谁都不能说!”
“好!”姜新禹转身走向门口。
“我送您。”
“你不要动,就坐在这!”
“是!”
此时,旅客陆陆续续进站上车,张银卫走在最后,随着人群进了站台。
从候车室出来,姜新禹回到车里,对童潼说道:“你要去哪?我送你!”
童潼:“你办完事了?”
“办完了。”
“送我回家吧。”
“好。”
姜新禹调转车头,朝梅花巷方向开去。
今天一丝风也没有,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在十月底的深秋,算是难得的好天气了。
童潼坐在副驾驶座位,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十分的惬意舒服,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在警察局监狱关了一宿,再怎么有人关照,那种地方也不得休息。
姜新禹慢慢开着车,心里琢磨着张银卫是什么人,邯郸现在控制在新八军手上,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难不成是受到冯青山密派,去邯郸刺探军情?
半个小时之后,轿车缓缓停在汪宅门外。
姜新禹:“童小姐,你到了。”
“这么快……”童潼打着哈欠,发现身上盖了一件风衣。
姜新禹把风衣拿过来,说道:“天气这么冷,你要是着凉了,肯定会把账算在我头上!”
童潼犹豫了几秒钟,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姜新禹笑了笑,说道:“不错,你总算会说谢谢了!”
…………
傍晚,十八街一家面馆内。
按照事先约定,汪学霖和刘德礼每个月最多只见一次,都是以买卖黑市商品的名义,即使被人看到,也有合理的解释。
“童小姐那边有异常吗?”
“没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刘,我都跟你说过了,童潼不适合做这种工作,她也根本对这个不感兴趣!”
“没有谁天生就适合做什么!我们要有耐心!”
汪学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但愿你是对的!”
刘德礼把一瓶白兰地酒放到桌上,说道:“这是我们今天交易的样品。”
汪学霖打开公事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递过去,说道:“我带了很多钱,还以为你会拿一箱酒过来。”
刘德礼笑道:“意思意思得了,要是数量太大,两边都浪费钱!”
“地下组织建立起来了吗?”
“前期的人员已经到了,正在筹建新的联络站,樵夫同志的牺牲,对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是啊……”
汪学霖想拉上公事包拉簧,哪曾想用力过猛,公事包竟然脱手掉在地上,里面的钞票花花绿绿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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