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火势,足以将他们的皮肉烧焦,即使有人发现了这座坟,也无法辨认出死者的身份。
魏忠文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完成姜新禹交代的任务,只要自己不说出去,这两个人就将彻底人间蒸发!
虽然有点对不起童大奎,没能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魏忠文把童大奎和关强的证件,连同沾了血迹的车站座套,都扔进熊熊的火焰里。
那名青年捡起关强的手枪,说道:“这把枪怎么处理?”
“拿回去磨掉枪号,留着咱们自己用!”
回填上土,用积雪盖了一层,等到雪化了,这里就会和其他地方一样。
…………
运河北街7号。
姜宅。
童潼在客厅里焦躁的走来走去,不时的看一眼墙上的钟,嘴里嘟囔着说道:“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来电话?”
姜新禹坐在沙发上,翻阅着当天的报纸,说道:“别担心,可能是路上不好走,多耽搁了一会儿。”
“你的朋友靠不靠得住?”
“靠得住。”
“啥朋友?”
“你不认识。”
童潼一屁股坐在姜新禹身边,皱着眉说道:“不知道咋回事,感觉心里很乱……”
“铃铃铃铃!”
电话骤然响起。
姜新禹起身走过去,拿起电话说道:“喂,哪位?”
“姜先生,你要的端砚到货了,方便的时候,可以过来取了。”电话另一端是魏忠文的声音。
他说的是暗语,意思就是一切顺利。
“好,我知道了。”姜新禹松了口气。
刚才他表面轻松,其实心里也很着急,按照预定时间,一个小时前,魏忠文就该打来电话。
挂断电话,童潼问道:“是大奎的消息吗?”
姜新禹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人已经上船了。”
童潼用手抚着胸口,说道:“总算是走了,我还以为出事了呢。”
姜新禹想了想,说道:“以后有人要是问起大奎的事,就说他是一周前离开的堰津,千万别说漏了!”
童潼娇嗔着说道:“知道了,说了多少遍了,像个老妈子,也不嫌自己啰嗦!”
姜新禹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事关我的前途,弄不好就进了监狱,我能不害怕吗?”
童潼瞟了姜新禹一眼,说道:“新禹,以后你要是跟我回重庆,要啥有啥,何苦当这个特务头子,让人背后骂你!”
“我为当为国,谁会骂我?重庆是个好地方,就是吃的太辣,我这胃口,用不了一个月,就得去看医生。”
“让我爹请一个江浙的厨子……”
姜新禹赶紧岔开这个话题,说道:“对了,小纽扣也要嘱咐好了,别说走了嘴!”
“放心吧,我跟她说,大奎惹了祸,回重庆躲一躲,就说是一周前走的,小纽扣聪明着呢,不会乱讲的。”
“那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