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三名特务围着轿车,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汪学霖喘息了一会,瞪着王新蕊半晌,缓缓说道:“最毒不过妇人心,在今天之前,我还以这句话太过偏激,现在看起来,我错了!”
“砰!”
他把枪探出车窗,对着慢慢靠近的特务又开了一枪,喝道:“你们再敢靠近,我一枪崩了她!”
王新蕊从最初的慌乱,慢慢平复了心情,说道:“没错,我骗了你,你开枪吧!”
她非常了解汪学霖的性格,这种时候若是苦苦哀求,无济于事不说,反而会让他心生厌恶。
汪学霖手指搭在扳机上,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下不了手吗?”
“趁着他们投鼠忌器,你应该先逃出去,然后再杀我。”王新蕊语气平静的说道。
汪学霖心里很清楚,王新蕊说的没错,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再不走怕是没机会了。
他用枪逼住王新蕊,让她坐到副驾驶座位,自己挪到司机的座位,轿车调转车头疾驰而去。
“快快快,跟上!”
“汪学霖受了伤,他跑不远!”
“大家不要慌,我算过了,他一共开了五枪,枪膛里最多还有两颗子弹……”“万一他有备用弹夹呢?”
“别废话了,先把大齐抬上来!”
“箱子!”
七嘴八舌争论中,受了重伤的特务被抬上车,连同着汪学霖的藤木箱子也塞进车里,特务们沿路紧追不舍。
汪学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枪逼住王新蕊,看了一眼倒车镜,特务的车已经追了上来。
他没有备用弹夹,勃朗宁手枪里的确只剩最后两颗子弹。
与特务近身搏斗中,汪学霖一共中了三刀,后背和肩头的伤势不算太严重,最重的是肋部的伤口。
汪学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用敌人来杀自己,要是再跑一会,血流干了也同样活不成。
“学霖,你真的是共党??”王新蕊问道。
汪学霖淡淡的说道:“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你不该骗我……”
“我本来最近要告诉你,可惜,你没给我机会说出来。”
“这边你不熟吗?”
“你想说什么?”
“尽快甩掉跟踪,你需要去看医生。”
汪学霖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说这些话,就不觉得亏心吗?猫哭耗子假慈悲!”
王新蕊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我心里难受极了……”
汪学霖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就当你是被逼无奈,你刚才说,我骗了你,好,现在咱们两清了,从此一刀两断!”
王新蕊泣不成声,捂着脸放声痛哭。
汪学霖一言不发,把手枪和匕首放到另一侧,专注的开着车,心里也急于甩掉追兵,哪怕有时间包扎一下伤口也是好的。
静县终归不是堰津,汪学霖不熟悉路况,十几分钟后,轿车竟然误入一条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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