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
听说外面死了人,看戏的人走了一半。
电话亭门口,梅姨大瞪着双眼倒在血泊中,身下的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
沈之锋家里。
两个负责看押的便衣垂手肃立,蔫头耷拉脑袋站在一旁。
“让我咋说你俩好呢,两个大男人,还拿着枪,愣是让两个赤手空拳的娘们儿算计了,丢不丢人?啊?”洪队长训斥着手下,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沈之锋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责怪他们也没用。”
洪队长说道:“沈处长,这事儿都怪我,派了两个不中用的东西,耽误了您的大事。”
沈之锋摆了摆手,思索了一会,说道:“刘阿梅的案子,你就不用管了,明天我直接派人接手。”
说着话,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叠大额钞票,说道:“洪队长,这点钱,你拿着。”
“事儿办砸了,我咋好收您的钱呢。”洪队长连连推辞。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只当是请弟兄们喝碗茶了,以后有事免不了还得请你帮忙。”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洪队长把钱揣起来,想了想,说道:“沈处长,依着我,干脆把祁元泰抓了,逼他说出那个人是谁,住在哪……”
沈之锋说道:“祁元泰不是普通老百姓,抓他,需要和上面沟通好才行。”
“那成,您只要言语一声,我立马到位!”
“多谢。”
“您客气。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好。”
此时,卧室内。
徐文绣呆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渐渐停歇的大雨,她已经知道了梅姨的死讯,心里十分的难过。
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徐文绣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房门一响,沈之锋推门走了进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徐文绣对面,说道:“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徐文绣低着头,不停的摆弄着衣襟,说道:“梅姨对我很好,又是老邻居了,我实在不忍心……所以……”
“袁佩珊帮了你?”
“没有!我把她打晕了……”
“就凭你一个人?”
“还有梅姨。”
“她戴着手铐,怎么帮你?”
“我偷了手铐钥匙。”
沈之锋沉思了半晌,缓缓说道:“要说袁佩珊没帮你,我很难相信……”
“沈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求你,别难为佩珊了。”徐文绣眼泪汪汪的说道。
“你替她求情?别忘了,她曾经骗过你。”
“骗就骗吧,她跟我解释了,她也是身不由己。”
“你不恨她?”
徐文绣慢慢抬起头,目视着沈之锋良久,说道:“沈大哥,因为一件过错,你会记恨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吗?”
沈之锋很认真的想了想,微笑着说道:“文绣,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你不抓我吗?”
“不。”
“你就不担心,我会继续替共党做事?”
“梅姨死了,没人能证明你的清白,在共党眼里,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
栾老板死了、梅姨也死了,让祁元泰给上线传话,结果便衣队偷偷包围了升平大戏院。
徐文绣心里一片茫然,不论从哪方面分析,自己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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