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铎上了车,谢敬波闪身躲进暗影里。
过了一会,那个青年团的人走到轿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姜新禹大致能猜到一点,崔铎和青年团的人谈事情,不方便让第二个人听到,所以让谢敬波暂时回避。
嘀嘀!
两辆黑色轿车由远而近开过来,一先一后缓缓停在剧院门前,车门一开,一身戎装的陈介山迈步下了车。
“陈将军,我是大公报记者,请问,堰津会不会出现长春那种情况?”
“陈司令,我是中秧日报记者,您上次说,党国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军人都应抱定必死决心……”
“陈司令,我是观察家报记者……”
看到陈介山出现,早就等候在此的记者们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开始了采访。
跟随前来的警卫立刻将记者和陈介山隔开,呵斥道:“现在不是采访时间,都退后,退后!”
陈介山背着手站在台阶上,大声说道:“记者朋友们,请大家稍安勿躁,在演出开始之前,保证会给你们安排采访时间……”
趁着警卫稍有松懈,一名女记者拿着小本子挤过来,说道:“陈司令,我是大美晚报记者,就问您一句,万一堰津失守的话,您将作何选择?”
陈介山朗声说道:“对这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城在,我在,城破,我死!”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沿着台阶朝剧院门口走去。
“国军必胜!”
“陈将军必胜!”
青年团的人趁势鼓噪,振臂高呼着底气明显不足的口号。
此刻,那辆福特轿车车门一开,青年团的人下了车,快步回到了剧院门前。
又过了一会,谢敬波从暗处走出来,他在临上车之前,回头朝青年团那个人的背影看了一眼。
恰好,对面开过来一辆火车,车灯在谢敬波脸上晃了一下。
谢敬波也没在意,拉开车门上了车。
目送着福特轿车渐渐远去,姜新禹的心里却是惊讶万分。
谢敬波依然是那个谢敬波,只是……他脸上的胎记怎么没了?
胎记这种东西,就目前的医疗水平,根本没办法进行彻底医治,只能靠自身免疫力慢慢恢复。
事实上,十个有胎记的人,至少有九个会伴随一生。
这也就难怪,在有家庭住址的情况下,地下党的人找不到谢敬波,他们首先会排除脸上没有胎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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